渾身怨氣凝聚的鳳宣,吸收了四處的怨氣,他此時到像個面目可憎的厲鬼。
陰森森又讓人覺得驚恐,他一下子凝聚的怨氣,就打掉了許清妍手中的利劍,閃身間他到了許清妍的眼前。
掀著她撞飛到了墻上,怒吼出聲:“許清妍,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為什么要害死我大哥,你還死了我全家!”
“我大哥那里對不起你,你為什么要怎么對他?!我要你給我大哥陪葬!”
滿身的怨氣覆蓋的鳳宣,像極了個厲鬼索命,陰影籠罩下的神色,也讓人心驚恐懼起來:“我厭惡你,覺得你骯臟,你不配給我大哥陪葬。誰讓我大哥喜歡你呢?那我就忍著惡心,讓你去陪我大哥!”
許清妍被掀飛撞在了墻上,又滑倒在地上,連續(xù)吐出了幾口血來,摻雜了黑色的血。
滿目厭惡的嘲笑,笑聲諷刺,響遍了荒涼的四周:“鳳懸,為什么你變成了鬼都這么天真?還喜歡血口噴人?!?br/>
“你本來就該死,是你活該!”
“你為什么還能在我面前裝無辜?你在裝什么?一會鳳懸一會鳳宣,你不覺得惡心嗎?!”
“從始至終,你們都是一個人,一個折磨我,另一個讓我唾棄自己,你真的該死!死都死了,還陰魂不散,你想干什么?找我報仇嗎?來啊,我會怕你嗎?”
她陰冷又厭惡的聲音一遍遍的傳遍了四周,讓寧靜又荒涼滿是怨氣的四周內(nèi),顯的無比詭異,讓人心生發(fā)怵。
封盡絕看著那邊,皺眉道:“一人各持一詞,我怎么聽的有些不懂?”
輕煙只是蹙眉看著那邊思索著什么,并未言語回答封盡絕。
過會,他又困惑十足的聲音道:“娘子,你說他們這個情況,像不像相愛相殺?”
已經(jīng)凝聚四周怨氣為自己所用的鳳宣,就要掐斷許清妍脆弱的脖頸時,忽然頓住,他陰森森抬眼:“你在胡說什么?”
看著死了都是變了另一個人的仇人,許清妍突然又諷刺的大笑出聲:“到現(xiàn)在了,你為什么還能如此坦蕩?”
“我許家一家滅門,不是你鳳懸一手謀劃的嗎?隨即又對我強取豪奪,將我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一切都是因為你,為什么你死了還陰魂不散?”
“我全家人都死在了你心里,你為何能如此坦蕩的回來尋我,說要殺了我給你自己報仇?鳳懸,你為什么能虛偽到如此至極又讓我厭惡的想反胃?”
“你到底還想怎么樣?!”
“你在說什么?!”鳳宣已然懵了起來,他一句都沒有聽懂許清妍話里的意思。
惱怒又陰沉沉的對上了她厭惡諷刺的目光,端滿了滔天恨意,以及藏在眼中的復雜和糾結(jié)。
鳳宣頃刻間就愣住了,恍然后退了一步。
他緊鎖著眉頭,又瘋狂的搖了搖頭,呢喃自語:“為什么……我為什么聽不懂……”
不對,他為何覺得許清妍恨意又厭惡的眼神,是如此的熟悉?
到底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他明明恨不得殺死她,將她千刀萬剮剁成碎肉才是。
可為什么一對上許清妍的目光,他就有種全身寒涼,抽痛起來的感覺?
許清妍的聲音還在諷刺厭惡地傳來:“鳳懸,你真的令我厭惡又惡心,我恨不得將你抽筋拔骨,啖其肉喝其血!”
“呵呵……”說著,她又突然陰陽怪氣滿腹痛快的笑出了聲:“我做到了啊,你還記得我是怎么殺死你的嗎?我親手給你的毒藥,混合了世間所有最劇毒痛苦的毒藥?!?br/>
“給你喝了,你死在了我面前,死前那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你還記得嗎?之后啊,我就將你分尸全剁了,拿你的肉去喂野狼了。你根本不會想到,那些野狼吃著你的肉有多歡快……我終于殺死了你,報了我全家的仇……”
“可是……”說到這,許清妍滿目厭恨突然茫然的頓住。
可是為什么我快樂不起來?明明我報仇了?
為什么我會這么痛苦?還每次都能夢到你曾經(jīng)在我身上留下的痛苦?
我為什么快樂不起來?
是因為,我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沒了人的七情六欲,所以我快樂不起來嗎?
許清妍徹底的茫然又無措住。
她報仇了后,但為什么她最后的幾年,都過的如同行尸走肉?
許清妍不明白,無措的想尋一個答案。
隨后,靜謐詭異的四周,突然響起了鳳宣痛苦的哀嚎聲,他捂住了腦袋。
“我頭好疼,我為什么想不起來了,我是誰?我是誰?!”
站旁邊的輕煙和封盡絕,被他的叫聲吸引視線過去。
封盡絕到是哇了一聲,問:“娘子,為什么鬼還會感覺到痛的?”
輕煙:“大概是……這個鬼想襯托一下場景,所以就痛了?!?br/>
這個解釋非常蒼白,但一向遵循我家娘子說什么都是對的封盡絕,恍然大悟的點頭:“好有道理,也許就是如此?!?br/>
輕煙:“……我隨口說的,沒有根據(jù)?!?br/>
封盡絕面不改色:“娘子說的都是對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