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們無比痛惜的同時也感疑惑,大院的水泥地面比桃園高了兩級臺階,積水自然不能從這里排走,但往日大雨比這更猛時,也沒有見過桃園被淹。
而且桃樹不能久泡水中,否則根部會缺氧窒息死亡,要是發(fā)生這樣的情況,對于我們不啻是致命的打擊,因為從梧桐小區(qū)帶來的維生素片快要吃完,園子里的果蔬將是我們今后唯一的補充來源。
另外院墻也不能久泡水中,要不也有坍塌的危險,園子后墻還有一群吃人的惡魔,如果讓它們趁機進入院內(nèi),我和晏小雨更是兇多吉少。
我鞋也沒脫急忙趟水查看,原來后墻邊上有條暗溝,平時用鏤空的石板蓋著,本為桃園排水所用,但這時不僅沒往外排水,石板上汩汩冒泡,反有雨水倒灌進來。
暗溝通向墻外,看來想要疏通還得翻過墻去,我從庫房從新抬來一架樓梯,上次那架鐵梯也丟棄墻外,現(xiàn)在這架鋁合金人字梯雖然長度略短,但站在頂端還是能爬上院墻。
爬上墻頭彎腰一看,墻外積水更深,水線約有一米多高,一只喪尸被倒地的鐵梯壓在水中,全身也泡得臃腫不堪。除此以外,二十多天前那群差點要了我小命的喪尸也走得干干凈凈。
超市的小鐵皮門仍然敞開,一些貨品便從這里漂到門外。盯著黝黑的門洞我心有余悸,萬一我剛下到地面又有喪尸摸出來可就麻煩了。
晏小雨站在人字梯上,猶豫地說:“要不我們另想辦法?”
我暗忖:“這桃園地勢略低,除了疏通水道,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于是讓晏小雨騎在墻上用弩弓警戒,我趴在墻頭提起人字梯放到墻外。
下到地面,我第一件事就是從外拉上超市的后門,雖然包門的鐵皮也經(jīng)銹爛,里面木板被泡的腐朽不堪,不過扣上門環(huán)的一刻,我心里還是安定了不少。
壓在水中的喪尸四肢還在動彈,它身旁就是地下水溝穿過園墻進入下水道的井蓋。要想疏通水道就要揭開井蓋,因此必須先處理這只喪尸。
從墻角的小推車上拆下一跟鋼管,我心里猶豫著是否要砸破喪尸的腦袋,想著要在混著腦漿和污血的水中干活,我不禁感到心中發(fā)怵。
正在我想著怎樣殺“死”喪尸而又不流出污血時,那喪尸突然推開鐵梯漂了起來,“嗖”地一聲,一只弩箭插在喪尸的后腦,晏小雨一邊拉弦上箭一邊問我:“天哥,你在想什么呢?“
我一拍腦袋,真是笨得到家了,用弩箭射擊,只要不拔出箭桿,這污血不就流不出來了嗎?
把鐵梯扶正,再撬開蓋板,我終于找到水道不通的原因,原來不知道從哪里沖來一只喪尸,卡在下水道中堵住了水流。
這只喪尸上半身被水流沖進水道之中,只露出腰部以下。我用鋼管撥弄了幾下,只覺的卡得很緊。
我實在無法只好憋一口氣,將頭沒在水中,抓住了喪尸的兩只腳脖使勁拉扯,突覺手上一松,喪尸竟被我生生地拉成了兩截。站在混雜污血和糞便的積水里,只覺全身上下都不好了。
管道一通,水面一下卷起不小的旋窩,水流將喪尸的兩截殘軀連同腸子都沖了個無影無蹤。
等積水退盡,我趴在鐵皮門上一聽,超市里死寂無聲。那幫家伙都去了哪里?我心中一動,現(xiàn)在不正是收復超市的好機會嗎?
我把想法告訴晏小雨,她聽完后堅決不同意,畢竟食物我們也儲存頗豐,確實沒又必要再去冒險。我也覺得她所說有理,何必貪多務得,而且我大部分的動機其實只是想滿足自己的好奇之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