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仔細看著上面的壁畫,卻怎么也想不到如何打開它。
而身后竟然有聲音,夏侯燕將她拉到另外一側(cè),躲過旁人的視線。
夏侯燕內(nèi)力精純,呼吸間平和有序,特地壓下后,幾乎聽不見。
寒酥被他攬在懷里,躲在另外一側(cè)。正好被簾布掩去他們的影子。
皇后帶著一個三等的宮女下來,寒酥呼吸聲越發(fā)急促,心里緊張極了。
夏侯燕看著這個緊緊的依靠在自己懷里的人,笑了一陣。右手撫上她的后背,渡了一些內(nèi)力給她。
寒酥心跳一點一點的平靜下來,和眼前的人在一起,心里只覺得有種讓心里安定下來的放松和愜意。仿佛什么都不必擔(dān)心,一切自然有他。
許多年不曾有過這種感覺了。
前世,蕭秋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游走于各方勢力,周游往來。無時無刻不是小心翼翼,唯有心底想到蒙瀾時,才會生出無盡的力量感。
而這一生,在江南的十來年里,她免去了刀鋒上的恐懼。卻長期在銀錢不足與家常里段的日子里,艱難度日。
而現(xiàn)在,到了皇城之中,依舊是謹小慎微。睡夢之中,亦從來不敢放松。
而這一刻,與蒙瀾不同。
她只覺得放心,仿佛有了眼前這個人,一切都不是問題。
她同以前一樣,迅速的將這種感覺刻意的壓制著。
可是與牧柒誠不同,越壓制,越不愿意去壓制,兩種力量在心底抵抗,爭斗。這感覺難受極了,難受的讓她心底越發(fā)想要逃避什么。
夏侯燕感覺道她的變化,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心里立刻平靜下來,變得柔和且歡喜。
他悄悄的在她耳邊道:“有我在?!?br/>
而另外一側(cè)的皇后,開了機關(guān),將一枚令牌放置好后。帶著宮女出去了。
有驚無險。
夏侯燕等皇后走了,便問她:“你還在本王的懷里呆多久?是舍不得么?”
寒酥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退了一步。臉色滾燙起來,低著頭道:“并非是這樣,害怕而已?!?br/>
而后看著哪墻壁,愁眉苦臉道:“方才沒見著她是如何打開這機關(guān)的,這可如何是好?!?br/>
夏侯燕道:“你沒有看見,我卻看的真真的?!?br/>
說罷,便帶著她過去,照著皇后方才開機關(guān)的樣子,打開。
開合之間,他回頭看了一眼寒酥。低眉順眼,仿佛一個被調(diào)戲了的小女孩,幾分羞澀與不安。
他有些回味方才的感覺了。
聶寒酥,驕傲,恐懼,冷靜,從來不對旁人展露真心及真實的感受和想法。
更甚著,與當(dāng)年的常山公主有些太多相似的地方。
聰敏,智慧,殺伐決斷,冷漠異常。對于弱者,永遠有一種凌駕其上的強勢。
而眼前的人,是慈悲的。善意的,縱然是有著許多相似的地方,在這一點上,卻有著完全不同的本質(zhì)的差別。
而方才,這個女人第一次在自己的面前,放下所有的防備。放下所有的戒心,信任自己。
這可真的是奇妙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