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偷偷溜走。
與竹中功平見面后的第二天,水月漣果然接到了zepp的演出邀請?;叵肫鸶嬷裰泄ζ阶约簺Q定要和生物股長與mrchildren一決高下的話語,羞恥心還是能夠讓他的大腦出現(xiàn)過熱的癥狀。
“沒有對自己作品遠勝于他人絕對自信的歌手就不配在臺上演唱”,分不清是熱血上涌還是中二病復發(fā)。不過唯獨沒有后悔的情緒就是了。
冷靜下來之后水月漣也考慮過失敗的下場,最差就是回到街頭,興趣使然般地唱完整個大學生涯,然后在生活的壓力下樂隊終于宣布暫?;顒樱阶詈笾皇O聨в行┰S明亮色彩的斑駁回憶。
雖然大腦中的理智部分不斷提醒自己失敗后的結果也可以接受,就如同海面上濺起的水花在短暫的飛翔之后還是融入了海中一樣。但是偶爾在腦海中閃過的演出畫面還是將他自我安慰的謊言無情戳破。
果然受歡迎是會上癮的。
僅僅是不足千人的livehouse就有那樣的威力,如果是換成能容納兩千多人的zepp會怎么樣呢?后面還有代代木和武道館,再上一層就是東京巨蛋那個級別,到最后還有如同關底boss般存在的國立競技場…
就在水月漣的妄想已經(jīng)開始不著邊際時,門鎖轉動的聲音突然響起,然后就是橋本奈奈未略帶疲憊的聲音,“我回來了”。
水月漣趕忙從沙發(fā)上坐起,看著在玄關處換鞋的橋本奈奈未說到:“啊,歡迎回來”。
幾步來到客廳,橋本奈奈未微微抽動鼻尖,側過身子看了眼廚房的垃圾桶,有些無奈地開口:“水月你又吃杯面了吧?”
“啊,那個,抱歉”,水月漣本想習慣性地辯解,就在橋本奈奈未擔憂的目光和輕輕皺起的眉頭中敗下陣來。
“算了”,橋本奈奈未最終還是選擇這次饒過他,深吸一口氣后,伸直雙臂將手上的紙袋舉在身前,笑容一點一點從她臉上綻放出來,溫柔的話語從她口中飄出:“水月,生日快樂”。
精心修剪的劉海遮住了她細長的眉毛,微微顫抖的修長睫毛之下,橋本奈奈未的眼神有些躲閃,配上臉頰上的淡淡粉色和開始泛紅的耳尖,莫名的情緒將水月整個包裹起來,讓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出正確的反應。
兩個人都僵在原地,房間內(nèi)的時間仿佛陷入停滯。
看著橋本奈奈未提著紙袋的手開始輕輕晃動,水月漣才如夢初醒,將禮物從她手中接過。
紙袋上的英文字母拼成了有些復雜的圖案,水月漣只是掃過一眼就重新看向依然沉浸在害羞狀態(tài)的橋本奈奈未。這幅樣子的她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似乎要把這幅場面仔細雕琢在記憶的最深處。
“那個,謝謝你,我很喜歡”。
“水月你還沒有看里面是什么”,橋本奈奈未稍稍恢復了平靜,將頭發(fā)攏在耳后,歪著頭對水月漣輕輕笑著。
“那也很喜歡”,在水月漣過于認真的目光之下,橋本奈奈未又將頭偏向一旁。
突然響起的電話聲將房間內(nèi)開始變化的氣氛完全驅散。
帶著一絲不滿,水月漣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清水寺誠的名字出現(xiàn)在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