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落下,立在海平面上。
趙璧和秋白薇并肩坐在沙灘上,前者躺著,雙手枕在腦后。后者抱膝而坐,頭上的發(fā)絲也已經(jīng)干涸下來,在微風中輕輕的飄揚著。
“謝謝你,這個下午我很開心?!壁w璧笑著說道。
“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呢。”秋白薇瞇著雙眼,看著夕陽。
“明天呢?!?br/> “這樣啊,本來還想著明天去游泳?!?br/> “穿泳衣嗎?”
“游泳不穿泳衣穿什么?”
“我可以后天走的。”趙璧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麻煩你收斂一下?!鼻锇邹毖劢堑挠喙馄沉搜圳w璧的沙灘褲。
后者正襟危坐,屁股死命的往后拱著,問著:“明天打算去哪游泳???”
“嘻嘻,我開玩笑的。”秋白薇歪了下螓首,突然就俏皮的吐了下舌頭。
嘶——
趙璧感覺自己被電到了。
他毫不猶豫的抓起一把沙子灑在秋白薇的身上,然后哈哈大笑的趕緊跑到一邊。
秋白薇惱怒的在原地跳著,將身上的沙子抖落干凈后,便彎腰抓起一大把朝趙璧追了過去。
海面上釀起了海風,輕輕的掠過,過濾掉燥熱,吹拂向岸邊。少男少女的嬉鬧聲順著海風朝遠方飄著。
夕陽下的身影被無限拉長,在遙遠的彼端漸漸交融在了一起。
夜晚時分,三亞的一家度假酒店。
趙璧特地在住在秋白薇她們選的酒店。從沙灘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黑了,秋白薇和她父母用過晚飯后便在酒店前院里休憩聊天。
趙璧也在不遠處的桌邊默默的喝著冷飲看著。
秋白薇父親叫秋潛正,地地道道的滬城人。年輕的時候下鄉(xiāng)當知青,去的地方是蘇南的一個小鎮(zhèn)。
便是在那個地方認識了秋白薇的母親,白云歌。
后來恢復高考后,秋潛正和白云歌兩人雙雙考上了上戲。畢業(yè)后秋潛正便一直在滬城電視臺工作,現(xiàn)在在臺里也算是一個高層領(lǐng)導了。
白云歌畢業(yè)后則是一直在滬城警備區(qū)文工團里當舞蹈演員,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居二線了,在團里做著文職工作。
趙璧剛才遠遠的看了眼未來的丈母娘,不是他吹,若是晚生個幾十年,至少也能混個百億票房的女演員了。
在這個時候來說,秋白薇的家庭情況算的上很優(yōu)渥了。趙璧自然不會去他們兩人眼前拋頭露面。
自己只是一個毛頭小子,要是現(xiàn)在貿(mào)然過去,可能雙腿要被秋潛正打斷。
月色入戶,秋白薇不知道在和她爸媽聊什么,總是不停的咯咯笑著。
“看什么呢?”
白云歌有些奇怪的問著秋白薇,數(shù)十年的舞蹈生涯讓她的氣質(zhì)極為優(yōu)雅。這皮膚情況根本看不出來是個孩子都上大學了的媽媽。
“沒看什么。”秋白薇有些心虛的將視線收回,趙璧老是對著這邊做鬼臉,便會讓她下意識的將余光瞥向那邊。
秋潛正順著視線看向趙璧,后者將草帽壓低根本不敢對視。
“哪來的野小子?!鼻餄撜止玖艘宦暎淘诨蚶锏臄硨τ^念讓他莫名的對趙璧沒有一絲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