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剛站在外面,眼巴巴的看著屋里,別的男人正對著自己的老婆哭訴衷腸,卻無能為力。
那種滋味就像是一口生吞了好幾只特大個兒的綠頭蒼蠅一樣,渾身上下說不出來的難受,不舒服。
心里極度的抑郁抓狂。
只見他,一雙俊朗的劍眉,凌厲的豎起。
一對俏美的眼眸,也折.射出兩道炯炯的兇光。
緊握的鐵拳垂在身側(cè)。
胸肌,腹肌,在衣服的覆蓋下,也都肆意的繃緊。
那樣子,仿佛下一秒就會隱忍不住,沖進去揍人一樣。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佐剛?cè)耘f像是一個擺好造型的超人一樣,懷揣著憤怒,杵在原地,紋絲未動。
許久之后,陸振凱的臉終于從安心的掌心中抬起,他萬般憂傷的注視著躺在被子里,愈發(fā)顯得嬌小瘦弱的女人,鼻子一酸,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
他后悔自己把她叫到集團的酒會上來。
如果不是自己多余的邀請,即便她是公司的第一股東,以她的性格也是絕對不會出席集團的活動的。
如果她不來,或許也就不會受到傷害。
都是自己害苦了她。
陸振凱想著,心如刀絞,看向眼前人的眼神也愈加復(fù)雜。
終于,他把安心的手放回到了被子里,起身欲走。
門外的佐剛,看見陸振凱站起身來,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
走吧走吧!快走吧!
再不走,我真的就要忍不住了??!
陸振凱起身,欲行?;仡^看了眼熟睡的女人,心底一疼,忍不住又返回去,在她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
?。。。?br/> 畜生?。?!
見自己的老婆被揩油,佐剛心底又是一陣被千萬只螞蟻撕咬般的痛苦,抓狂。
像只蹲馬步的大猩猩一樣,捶胸頓足,心底不出聲的哀嚎了一番后,正欲再窺探時,發(fā)現(xiàn)陸振凱已經(jīng)快步向門口走來。
于是,顧不得其他,趕緊轉(zhuǎn)身快步溜掉。
護士站認識他的護士們,看見他這奇怪的舉動,都納悶起來。
有個嘴快的小護士,忍不住朝著他遁去的方向喊道:
“安心家屬,你這是干什么呢?和自己在玩兒躲貓貓嗎?”
佐剛聽見有人喊自己,心底一聲臥槽,頭也不回,反而溜得更快了。
小護士見狀,不由得一嘟囔,“跑那么快,像真的是的!他不會是心里塌方,無聊到和自己的影子在躲貓貓吧?”
一句話引帶的護士站的其他幾個女孩忍不住發(fā)出幾聲竊笑。
“不過他今天好像很怪的樣子?!?br/> “是哦,他那么在乎他的妻子,一定是心理壓力太大,自我釋放呢!”
“可能吧!別人陪床都是輪著來的,他家好像就看見他一個?!?br/> “可不是嗎!有好幾次我都看見他眼巴巴地盯著他老婆,說實話,那小眼神里滿滿的都是愛,看的我都羨慕了呢!”
安心家屬?
陸振凱一出病房門就聽見有人喊了一聲,順著說話之人的視線看過去,走廊上空空蕩蕩的,并沒有什么人影。
是她那個從來不露面的神秘丈夫嗎?
陸振凱心里揣測著,路過護士站時,放慢腳步,特意收留了幾句女孩子們的閑言碎語。
她們說的果真是她的丈夫嗎?
她的丈夫,果真如此愛她嗎??
她們說什么?說他在玩兒躲貓貓?難道剛才?
陸振凱干咳了一聲,理了理筆挺的西裝,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大步向電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