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二丘帶著老丑去接心上人。
青竹三杰都在,林家今天好熱鬧!
西門丘拜見了岳父大人之后就去林笑語的竹樓接新娘子下來。
只見一條長板凳堵住了竹樓的門口,鐵牛和巴扎黑穩(wěn)穩(wěn)地坐在上面,仿佛沒有看到他一樣,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樣子。
一陣鑼聲后,老中醫(yī)不知道從哪里跳了出來。
帶著他那青春顏色的草帽,脖子上纏了一條紅布,美滋滋地對著眾人唱道:
“新娘子不肯下樓呦可怎么辦?”
有人附和唱道:“新郎叫呀叫下來?!?br/>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二丘的身上。
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有千斤重,壓力山大!
該來的還是會來的,深吸一口氣,隨著老中醫(yī)的調(diào)調(diào)唱到:
“我的心上人呦那個笑語,快點下樓和我回家去呦!”
竹樓上沒有任何動靜。
好尷尬呀!
老中醫(yī)又跳出來唱道:
“回家去呀干什么呀干什么?”
看著老中醫(yī)手舞足蹈的樣子,二丘真的很想上前扁他。
硬著頭皮又唱道:
“回家去呀生娃娃呀生娃娃!”
唱完后,二丘都覺得臉上燒的慌。
竹樓的窗戶猛然被關上了。
巴扎黑嘿嘿嘿地干笑。
“呸,不要臉!”
村里來看熱鬧的大姑娘、小媳婦們笑的前仰后合,有些害羞的用手把臉捂上了,只是手指間還留了條縫隙繼續(xù)吃瓜。
老中醫(yī)一會兒扭腰一會兒翹臀,惹得眾人笑聲更大了。
再次搖搖晃晃地唱道:“回家去呀干什么呀干什么?”
“你完了,老中醫(yī)!”二丘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急退了幾步,差點坐到巴扎黑身上,扶正了有些歪的青春帽。
老中醫(yī)哈哈大笑:“我不怕呀我不怕!”
猛敲一陣手中的銅鑼,催促唱道:“西門丘你快回答呀快回答!”
看來不使絕招是不行了,二丘清了清嗓子,對著竹樓大喊道:
“父母給我一桿槍,
二十幾年未開張。
今天洞房花燭夜,
不殺三方殺五方!”
說完后二丘還得意地大笑三聲。
老中醫(yī)的鑼從手中滑落,發(fā)出duang的一聲!
也顧不得撿鑼了,狠狠地給了二丘點了個贊!“大哥,牛批!”
眾人流露出高山仰止般的表情,鐵牛都快把頭伸到腿下面去了。
林杰的臉上一直在抽搐,一個勁兒地搓手,也不知道想打誰。
竹樓的門被一股大力推開了,板凳上的鐵牛和巴扎黑如滾地葫蘆一般掉在了地上。
林笑語從中跑出,幾步就沖到了二丘的身前。
就在二丘開口笑的時候,一個雞蛋就塞進了他的嘴里。
由于用力過猛,二丘被噎得夠嗆。
還好他的喉嚨夠大,不然今天恐怕就要一蛋成盒了。
林笑語已經(jīng)羞得不行,臉燙得快冒煙。
一陣插曲過后新人去拜見高堂,然后開席。
村里各家各戶都有帶一點心意過來,作為答謝,一定要讓大家吃飽喝好。
傍晚,林笑語坐在老丑背上,二丘則趴在老丑的大肚子上,夫妻雙雙把家還。
只留下林杰淚兩行。
二丘喝得實在是太多了,他都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
顫顫巍巍登上竹樓,先讓林笑語坐下,二丘神神秘秘地關緊了門窗,走到新娘子身旁,一頭扎進林笑語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