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fēng)見天色已經(jīng)大亮,看著桌子上滿滿的成就感,睡意全無,他今日要做一件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大事,改變中國紡織行業(yè)歷史的大事。
待來到織坊,許琴兒和丫鬟卻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場,近日織坊里正在趕工,工人們也是三班倒,沒日沒夜的輪著班,好在許琴兒給的工錢可觀,不然這些織女早就鬧了起來了。
凌風(fēng)看著他們辛勤的勞作,有些苦悶的搖了搖頭,如果他成功了,這些織女在不久的將來,都可能面臨著失業(yè)的風(fēng)險。但時代的變革,新生事物的進步,往往伴隨著巨大的犧牲和必然的取舍,這是時代發(fā)展不變的定律。
凌風(fēng)見著許琴兒時,抓了抓腦袋,有些尷尬的說道:
“琴~琴兒,來了!”。
“嗯”,許琴兒只是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卻不敢看他,在她心里,真的以為將凌風(fēng)趕去了柴房窩了一宿,怪不好意思的。
“那什么,馨兒,去買兩大肉包子,姑爺我餓著呢!”,他故意轉(zhuǎn)移了話題,讓馨兒去辦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此時,織坊大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整整70余人站在門口,一位老師傅探著腦袋向里面大聲詢問道:
“可是許家織坊?”。
“是是是!”,凌風(fēng)趕緊迎了上去,這一行人個個都帶著木匠的工具,后面還有兩輛平板馬車?yán)苏麅绍囪F匠用的工具,看這架勢是把作坊都搬過來了。
“請問先生尊姓大名!”,凌風(fēng)對這幫匠人特別客氣,許家能否翻身,就要全依仗他們了。
“老夫名叫木林森,邑縣森雅坊長事,這些都是我木坊的精工巧匠,也是這十里八鄉(xiāng)最有名的木匠了?!保蠋煾底晕医榻B起來,頗有些傲氣。
“幸會幸會,久仰大名,沒想到木老您親自前來!實在有心了”。凌風(fēng)客氣道。
木林森的旁邊還站著一位五大三粗的大漢,顯得孔武有力,精壯無比,看起來也是一位能人。
“這位是?”,凌風(fēng)客氣的問道。
“灑家鐵萬青,老鐵匠鋪子第八代傳人,這些是我作坊里的師傅,個個都打得一手好鐵?!?,此人說起話來也是慷鏘有力,氣語中似乎也透露著一股力量。
“有幸有幸,我叫凌風(fēng),許家女婿!”,凌風(fēng)的自我介紹頗有些威風(fēng)不起來,一個贅婿在外人面前還能如何拔高自己的地位?
“哦,灑家認識你,許家贅婿,那日你擂臺賽嘰嘰哇哇說了一通,灑家也聽不明白,就覺得凌公子~很特別,哈哈哈”,鐵萬青倒是個直爽之人。
“諸位,里面有情!”,凌風(fēng)尷尬一笑,做出個請的手勢。
一陣叮叮當(dāng)當(dāng),他們穿過織坊的工作區(qū),徑直來到了后院的空地上,一路上搞得一百多位織女無比好奇。
凌風(fēng)將一個籮筐翻轉(zhuǎn)過來,站到了籮筐之上,因為他感覺自己在鐵萬青面前太過渺小了些,要找點自信回來,不然都感覺鎮(zhèn)不住場子。
“諸位,今日將大家召集于此,相信大家都有許多疑問,我找大家來自然是要請大家為我打造一些物件!”。
“凌公子,你稍等,前日你家丫鬟到我們工坊來,說是出兩倍工錢,可算數(shù)?”。鐵萬青打斷了凌風(fēng)的話,直愣愣的問了起來。
“自然算數(shù),倘若待會兒我講完了,你們覺得工錢不合適,還可以商量!不過我今天要交給大家做的物品,可能特別復(fù)雜,這就要看各位有沒有能力掙得這些錢了!”,他故作神秘起來。
“只要是木作,沒有我木林森做不出來的!”。
“對,只要是鐵的,也沒有我鐵萬青打造不出來的!”,兩人毫不示弱,生怕有人小瞧了他們的本事。
“那甚好,那我們就開始吧”,凌風(fēng)拿出兩疊圖紙,一疊是木作的零件制作要求和圖樣,一疊是鐵制品的零件和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