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情報顯示,這次任務(wù)敵方的部隊大致由兩條戰(zhàn)列艦,3條重、輕型巡洋艦,和數(shù)條驅(qū)逐艦組成,沒有高級深霧也沒有航母。
單從陣容強度上看并不算很強,4至5名提督組個聯(lián)合艦隊就能輕松的解決掉,換做安桐這種檔次的提督一個人處理的話,全殲不敢保證,但是打得對面失去大部分戰(zhàn)斗力喪失威脅性還是沒問題的。
但這支深霧小隊似乎也知道這一點,一直采取機動游擊的戰(zhàn)術(shù),借助廣闊的澳大利亞西南部海域,和提督們玩起了捉迷藏,時不時出來就竄出來擾襲一下商船,雖說造不成太大損失,可也鬧得航線上雞犬不寧的,尤其是從墨爾本繞澳大利亞西南方向進馬六甲海峽這條航線,被這小股深霧折騰得十分狼狽。
已經(jīng)有多家依賴進口澳大利亞礦產(chǎn)的財閥向當(dāng)?shù)剀姺教岢鲆罅?,希望他們能盡快處理掉這窩耗子般的深霧。而澳大利亞軍方呢?一邊安撫著資本家,宣稱自己會盡快處理,一邊還是維持著常規(guī)的巡邏和護航力度,像是沒這回事一樣,可謂毫無誠意。
不開玩笑的說,這支深霧的存在其實正是軍方所希望看見的,為這平淡的戰(zhàn)區(qū)增加點變數(shù),等著耗不起的資本家們出價呢。
所以安德烈第一個坐不住了,直接雇傭安桐出面處理掉這個麻煩。
“嘖嘖,也不知道深霧為什么不干脆把新西蘭給占了,搞得上面的人還有心情玩這種游戲?!卑餐└拐u道。
新西蘭大概是位置太過尷尬的原因,上面既沒有人也沒有深霧,是一個被雙方都忽略的地方,如果那里成為一個深霧據(jù)點的話,澳大利亞可能就這么輕松了,自然也就沒空閑玩這種助紂為虐的把戲了。
這份私活的難度不大,讓其他人頭疼的索敵問題對安桐來說不算問題,敵人的強度也不高,有耐心的話厭戰(zhàn)一個人就能搞定了。
不過安桐卻想著借這次任務(wù),試著修復(fù)一番和俾斯麥之間的關(guān)系,不求變得多么親密,能回到正常的從屬關(guān)系就足夠了。
最好是能讓俾斯麥明白自己的價值,同時也能明白別人的價值,在鎮(zhèn)守府里找到真正適合她的定位,這樣以后相處起來就會輕松許多。
于是安桐乘著其他艦?zāi)镞€沒回來的時候,對還在工廠忙碌的希格拉說道:“叫俾斯麥來我辦公室一下,這里有個新任務(wù)需要她。”
“誒?”希格拉手里正在搗鼓一枚炮彈,聽見安桐的話后顯得有些驚訝,又說道:“可就算是我去的話,她也不一定會開門呢?!?br/> “無妨,把話帶到就可以了。”安桐說完,看了眼正在敲敲打打的自律機器人們,便帶著希格拉先回了辦公樓。
片刻后,希格拉站在俾斯麥房間門外傳達了安桐的意思,從始至終俾斯麥都沒有回答,真的連門都沒有開。
“這樣就可以了?!卑餐χ€想試著敲門的希格拉說道,“你先回去忙吧,我想她自己會來找我的。”
“咦?”希格拉有些狐疑的看了安桐一眼,“為什么提督會這么肯定呢?難道有發(fā)生過什么事嗎?”
安桐自然只能搖頭否認,總不能說朝替自己準(zhǔn)備的那份布丁被俾斯麥偷吃了個干凈,連杯子都舔光了吧?
“這只是出于對她的信任,我相信作為一名成熟的艦?zāi)?,她知道自己?yīng)該做些什么?!卑餐╇S口編了個說辭,還特意提高了音量,以便趴在門口偷聽的俾斯麥能清楚的聽見。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希格拉回工坊之后,俾斯麥便帶著一如既往的驕傲和冷漠,走進了安桐的辦公室。
“哼!”她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站在安桐的辦公桌前,低頭冷冷的注視著安桐,一言不發(fā),但是想說的話基本都寫在臉上了。
結(jié)果安桐接下來的一個小動作,就讓她好不容易維持住的冷傲險些崩潰掉了。
安桐手里握著那只小海龜!
大概是因為害怕的緣故,小海龜已經(jīng)縮回了龜殼里,安桐便索性把它翻了過來放在辦公桌上,再用手指一撥,光滑的龜殼立馬在桌面上轉(zhuǎn)了起來。
俾斯麥氣沖沖的伸手想來搶,卻被安桐攔住了。
“你想對漢斯做什么?”她冷冰冰的問道。
“漢斯?你給它取的名字么?”安桐用手指按著龜腹,停下了旋轉(zhuǎn),心里暗嘆這名字可真夠德國的。
“哼!”俾斯麥不屑于回答安桐的問題,收回了纖手,繼續(xù)保持昂著下巴傲立的姿態(tài),只不過那雙藍色的大眼睛卻一直盯著小海龜,顯然還是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