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剛剛宋熙寧言語間帶著哭腔,讓他的心就像針刺一般的疼。
宋氏,就像一個大包袱,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宋名義都被壓垮了,何況是毫無半點經(jīng)驗的她。
把玩著白瓷杯,容君池面無表情的站在落地窗前,比起痛苦,他更愿意看到一個活潑開朗的宋熙寧。
大概連她自己也不清楚,她笑起來的樣子是有多美,清麗脫俗,像極了從畫里走出來的女人。
過了很久,再也聽不到半點聲音,容君池這才掛了電話。今天這個電話他覺得打的很值,至少他捕捉到了一條很重要的信息,宋熙寧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討厭他。
如果很討厭一個人,就不可能還會想起他。雖然他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她對他是不是有那方面感覺,不過,只要有一分希望,他都會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他說過,她是逃不掉的,況且,在這個城市,還沒有什么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東西。
那一夜,宋熙寧做了很多奇怪的夢,夢到自己被大水湮沒,莫成站在她不遠處,她拼命的向他喊救命,他一臉漠然的看著她,就是無動于衷。她還夢到了宋氏跨了,她被要債的堵在家里,一個個面目猙獰的恨不得將她活活給吞了。
最后夢到的是容君池,黑夜里,他面目猙獰的撕扯她的衣服,她掙扎,他跟往常一樣,無所顧忌,抱起來,將她死死的壓在床上……
“不要……”
無論她怎么喊,他始終不放開她,在魚水交融的那一刻,她猛然驚醒。剛剛那些夢真的太真實了,她甚至感覺到了身體像是撕裂的疼。她滿臉是淚,撇了撇窗外才發(fā)現(xiàn),這會夜已經(jīng)深了。
打開手機,上面顯示時間是一點鐘,重要的是,上面還顯示著八點鐘電話被掛斷的頁面,她看了看,聯(lián)系人是兩個英文字母。
想了想,她忽然大驚,這不是那個男人的號碼嗎?他打電話給自己,她怎么就接了?
關鍵是,她們講過什么,她怎么也想不起來。
好一會,她頭總算不那么疼了,看到高露還歪倒在一旁睡著,她怕她著涼,將她扶起送進了臥室。
一想到夢里的那些片段,宋熙寧脊背一陣冰涼,身子都忍不住在劇烈顫抖著。
還好只是夢而已,那個臭男人,最好一輩子別在見到他。
手機莫名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打開她的竟然是莫成。她依舊記得上次他也打過電話給她,只是她壓根就不想接他的電話,便選擇漠視。這會他又打電話給她,究竟是幾個意思?
她依舊沒有接,將電話扔在了一旁。她以為她不接,電話就不會響了,結果,電話是一遍一遍的接著響。
無可奈何,宋熙寧只好選擇接了。
“喂,誰???一遍接著一遍的打,你煩不煩?”原本心情就不好,他現(xiàn)在煩她,她心情更是遭透透的。
莫成是沒想到宋熙寧會是這態(tài)度,臉色不太好,對著電話冷哼道:“怎么,這么快就不認識了,宋熙寧,真沒想到,你比我想象還要心狠?!?br/>
呵,這句話他是不是說錯人了?她心狠?難道這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心狠的嗎?她沒忘了自己走到今天是被誰害的,更沒忘記,是誰將她一步步的朝死路上逼。
當初她就奇怪了,為什么她想把老宅賣了給他爸爸治病,掛了好幾個月就是沒人肯接手。原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莫成,他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的,他對她這么狠,還有臉說她,他到底還要不要臉?
忍著怒氣,宋熙寧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問:“你這么晚打電話給我干嘛,有事?”
態(tài)度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感情,莫成心情失落落的,不過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淡淡地問:“怎么,難道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
“當然不能,我跟你好像沒什么好聊的。天這么晚,你要是沒事就掛了,我要睡覺了?!?br/>
宋熙寧這么一說,莫成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對著電話,只是靜靜的沉默著。
見他很久沒開口,宋熙寧啪的一聲將電話掛斷。莫成的種種表現(xiàn),分明就是腦子有病。她納悶了,是他先拋棄她的,還打電話給她干嘛,是不是覺得她落到這副天地還不夠慘,打算在她傷口繼續(xù)撒鹽巴?
她整個人心情都不好了起來,索性,她打開手機,直接把莫成的號碼給刪了。
莫成也納悶,自己為什么要給宋熙寧打電話,她的態(tài)度,激得他怒火中燒,碰的一聲將電話給摔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