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紙張翻動的聲音,車里的空氣安靜的可怕。
自江墨示意司機開車之后,他就拿起放在身旁的報表來看,沒再開口。
柳惜言微側(cè)著頭從車窗上看著他,他神情恢復平日的冷淡,目光專注地看著手里的報表,一切都正常如昨,好似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切都只是她的錯覺罷了,幾乎就要騙過了她。
沒錯,幾乎。
雖然除了剛才那冷然的聲音,江墨一切都表現(xiàn)的很正常,但是他翻報表相捏的手指卻出賣了他,因為她還沒見過哪個人捏一張紙會用那么大的力氣。
每翻一張,他的指尖都因為用力而泛起白色,她想可能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報表很重要的話,他可能早就把它撕——
呲啦——
紙張扯開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里響起,就像是在安靜的夜空中突然響起的一聲悶雷一樣,司機似乎也被嚇了一跳,方向盤閃了閃,連帶著車身也顛簸了一下。
柳惜言被嚇了一跳,下意識雙手扶在兩側(cè),卻不小心碰到江墨扶在中央扶手上的手,她一瞬間像是被燙到似的收回手,卻沒想江墨的動作更快,反抓住了她想抽回的手,然后握緊。
很緊。
甚至讓她覺得有點疼。
她抬頭看他,卻見他看著窗外,他右手握著她的手,左手還拿著被撕壞了一頁的報表,那張倒霉的紙張,沿著江墨捏在手里的那一處呈對角線被一分為二,松開的那一半隨著車子前進一抖一抖的,像是在控訴罪魁禍首柳惜言似的。
柳惜言看著那像是在狂風中拼死掙扎的半張紙,抿了抿唇,沒想試著抽開被江墨緊握著的手。
車子開進別墅的大門,穿過沿路的假山,花園噴泉,然后停在他們住的那棟前面,他們應該下車了,因為司機還要把車子開到車庫里。
但江墨坐著沒動,柳惜言被他握著手,也沒法動。
停了兩秒鐘,江墨松開了手。
柳惜言小聲呼了一口氣,收回手,然后微微向右側(cè)身伸手準備開門下車,手還沒碰到車門鎖,就被人攬著后頸向旁邊壓過去。
下一秒,帶著些冰涼的柔軟觸感就印在了她的唇上,兩個人之間隔著中央扶手,不得已,柳惜言微趔著身子屈肘搭在上面。
她余光瞄到前面司機時,下意識抬手推拒他肩膀往后撤,誰知司機真是個有眼力的人,下一秒就推開車門下去了。
江墨因為她的分心懲罰似的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待她吃痛的嗚咽時,舌尖順勢而入,汲取專屬于她的味道。
江墨像是并不滿足于此,他探出手將她隔著中央扶手抱過來到他腿上坐著,柳惜言被嚇了一跳,嚶嚀一聲攀住他肩膀支撐自己,他緊緊圈著她的腰把她壓向他,嘴唇從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她的。
柳惜言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圓臀下男人越來越明顯的堅硬,她僵著身子除了響應他的吻一動不敢動,蘇姍姍跟她說過,像這種特殊情況下,千萬不要冒險刺激他們——呃,像這種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好半晌,江墨的吻終于從她的唇上移開,兩人因為剛剛的吻都有些微喘,江墨微微偏過頭感受著。
此刻枕在他肩上的小女人,是如此的柔順,溫暖,叫他舍不得放手,火熱的欲·望在胸·腹燒灼,他忍不住略微低下頭,薄唇輕掃她裸·露在外的香肩。
柳惜言身體一顫,就感覺到江墨吻上她的頸窩。
她心跳的很快,呼吸也有些急促,卻沒想要推開他。
江墨穩(wěn)了穩(wěn)呼吸,而后扶著她后頸,示意她轉(zhuǎn)過頭,又再次吻上她微燙的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