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悠揚的琴音在耳畔響起,一股蓬勃的生機隨琴音傾注在百花仙子的神魂之中。
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fù)紅潤,顫抖的睫毛也歸于平靜,隨著先天木氣的洗滌,以及周圍死氣襲身的壓力,百花仙子的精神開始前所未有的集中起來。
李牧魚見百花仙子的表情逐漸緩和,便收回了若水琴,盤膝坐在距百花仙子三米處,開始專心為她護法。
一旁的漠北和巖融看到百花仙子轉(zhuǎn)危為安,同樣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們二人一個屬土,一個屬火,在這個死氣彌漫的冥界雖然也會受到影響,但卻沒有屬木的百花仙子反應(yīng)那么大,兩人也分別盤膝坐在百花仙子身側(cè),開始為她護法。
“神君,他們在這里,會不會不太好......”
冥遠看著李牧魚等人,心中有些不忍,擔(dān)憂之色一閃而過。死氣侵體的滋味他何嘗不知,只是日子久了,也漸漸習(xí)慣了罷了。
“你不必管他們。”
言罷,紫陽神君便頭也不回地就邁入了邊際之地,徒留他們幾人在此。
冥遠看向李牧魚等人的目光有些糾結(jié),長嘆一口氣,他還是選擇留在這里,并沒有跟著紫陽神君進去。
感覺到身旁的動靜,李牧魚的雙眼忽然睜了開來。
目光突然在空氣中交匯,但只是片刻,李牧魚便有些尷尬地移開了目光。而冥遠發(fā)覺到李牧魚眼中的不自在,薄薄的嘴唇驟然抿緊,眸光忽明忽暗,但好像有一瞬間,仿佛是壓在心上的石頭,忽然被放了下來。
他應(yīng)該,知道了吧。
氣氛有些尷尬,一時間李牧魚竟不知道和冥遠說什么。
“剛才我為啥要避開他的眼睛?這樣不就顯得我很心虛了嗎?我的演技什么時候這么差勁了?”
心中有些懊惱的自責(zé),如果不小心知道了他人的秘密,更不應(yīng)該在當(dāng)事人面前表露出來,這無關(guān)于兩人的關(guān)系是否密切,只是不該自己知道的,就不應(yīng)該去打聽;如果無意間知道了,那就更不該主動去過問。君子之交淡如水,知道的越多,這關(guān)系反而沒有了之前的純粹。
“冥遠......”
聽到是李牧魚在叫他,冥遠的心忽然一突。
他是準(zhǔn)備要問他了嗎?
原本落下的心,忽然又提了起來,連帶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你......為什么不回我的信?”
“?。俊?br/> 原本低垂的睫毛忽然一顫,冥遠有些游移不定的雙眼,在聽到李牧魚的話之后,竟不自覺地睜大了起來。
“你要問我的話,就是這個?”
“當(dāng)然了,你不知道我們大家都很關(guān)心你這個挺到最后戰(zhàn)友嗎?”
聞言,漠北也從修煉狀態(tài)脫離了出來,抬起頭看向李牧魚兩人,臉上的表情有些好笑:“靈州這么大,難免會有聯(lián)系不上的時候,再趕上平時閉關(guān)修煉,即使是好幾年聯(lián)系不上對方的情況,也很平常,我想冥遠應(yīng)該不是故意看到不回復(fù)的?!?br/> 冥遠的雙眼一直落在李牧魚身上,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難道,他其實并不知道?
“冥界位置偏遠,若不采用特殊的傳訊方式,普通的傳訊紙鶴很難把消息傳到我這里來?!?br/> “當(dāng)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