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為,祭天之人理應德才兼?zhèn)?,才好服眾。”陳閣老略作思索,起身道。
“那愛卿以為,哪位皇子更合適呢?”皇上追問道。
“兩位皇子都是人中龍鳳,臣不敢妄言,”陳閣老身板挺得溜直,“只是前些日子對成王入京一事有所耳聞,私以為若是選了成王,怕是對三軍將士難以交代。”
“陳閣老此言差矣,”另一側(cè)的李閣老捋著胡子道,“成王雖是舉止失當,卻是孝心一片,只是沒有把握好分寸,怎么就難對三軍將士交代了?將士的使命就是保家衛(wèi)國,若是只因這點小事就心有不忿,大玨危矣!”
溫丞相瞥了李閣老一眼,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李閣老可真不愧是當代文人的典范,”一旁的白閣老冷哼一聲道,“張口閉口就是保家衛(wèi)國,照李閣老這么說,將士們在戰(zhàn)場上拼死拼活都是應該的,您肯給他們面子是您大度,不尊敬他們也不為過咯?”
李閣老被他堵得一梗,支吾了半天說不出話。
“將士乃是大玨之本,若沒有這萬千將士在邊疆拋頭顱灑熱血,你李閣老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這說什么‘大玨危矣’的屁……胡話?”白閣老起身沖皇上行了一禮,義正言辭地道,“還請陛下莫怪,老臣身為曾經(jīng)上過戰(zhàn)場的武將,實在是見不得有人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樣子?!?br/> 溫丞相拂了拂袖子上的飛灰,看著幾人各自不同的作態(tài)。
“你……陛下,老臣絕無此意?。 崩铋w老也沖皇上行了一禮,面色懇切,“老臣只是覺得成王殿下已經(jīng)受到了處罰,又何必死死揪著這件事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