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怎的喝酒還不叫上我???”
又有一道灰色長虹架來別院,是一個半披著灰衣,發(fā)冠不整的夫子。
“你小子,不會以為桃花醉的余味還能瞞得過我吧?”
李少白滿不在意地又上了個蒲團和玉壇子,都沒有正視來人一眼。
“楚鳳歌啊楚鳳歌,你這狗鼻子在這方面可真是得天獨厚??!”
張清和看向這個被稱為楚鳳歌的夫子,李少白一樣,沒什么夫子的作態(tài),不要說一板一眼或者一本正經(jīng),相比于李少白,這人更沒個正經(jīng)。
不過他看著看著,猛然間卻瞳孔一縮,又慢慢壓下自己內(nèi)心的諸多想法。
張清和看著眼前的玉壇子,猛灌了一口酒,滿臉酡紅的問道:
“先生,這位是……?”
李少白還沒搭話,楚鳳歌倒是眼睛一亮,親和地挪身到張清和身旁,也顧不上泥塵。
“少白啊,你這內(nèi)定的弟子酒量可不行喲,得好好培養(yǎng)!”
他先是打趣了一陣李少白,又回應(yīng)了張清和。
“我是塾內(nèi)的楚夫子,要是這幾天有早晚課,你也早該見我了!然而現(xiàn)在塾里正忙著呢!”
“老徐怎么樣?”
李少白很討厭楚鳳歌對張清和莫名其妙的殷勤,覺得又是個跟自己搶弟子的,于是趕忙移開話題。
張清和聽到有關(guān)徐見山的事兒,連忙豎起耳朵。
然而楚鳳歌卻不會知道為何,故作神秘地避開徐見山的話題。
“嗐,這兩日圣夫子他們就要回來,以后看樣子是不必忙咯!也就辛苦幾日。
不過,聽說鎮(zhèn)妖王已然回轉(zhuǎn)了,可如何交代……多事之秋??!”
看樣子鎮(zhèn)妖王已經(jīng)得知李青蘿在長安塾里出了事。
張清和默默消化著得到的信息,微微松了口氣。
有了太陰星君的提點,他早已經(jīng)將背陰山與李青蘿聯(lián)系了起來。
現(xiàn)在看來,在仙唐的高層里,不乏有知曉背陰山事的,長安塾對鎮(zhèn)妖王也沒有隱瞞,有問題的不是長安塾的大部分人,有問題的是背陰山。
最重要的事,他很可能不必承擔來自一個載物榜大能的誤解與怨懟。
“不過……你說李家小娘子是如何上了那……?”楚鳳歌不著痕跡地說著,又瞥了眼張清和,連忙止住話。
李少白略微看了眼張清和好奇的眼神,對楚鳳歌道:
“說說吧,你的揣測,清和小子左右算是知道了一半的來龍去脈,但山的部分,一個字都不行。”
“張少郎難不成就是那個擊退邪物的學(xué)子?!”楚鳳歌霍然挺直身體。
“哎呀呀……不愧是麒麟榜鐵血劍,當時還未入歸元吧?居然能逆伐一具堪比半步惟一肉身的邪物……”
楚鳳歌一臉堆笑地掂量著張清和的身子骨,張清和一陣惡寒,心中警惕。
“等等……鐵……鐵血劍?什么鐵血劍?!”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張清和在心下祈禱,千萬別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李少白這下卻是滿臉戲謔地插話了。
“天衍閣三榜能顯天下才俊,自有一番感應(yīng)收錄的能為,藍田的事雖不大不小,但也震驚朝野,你以歸元之資入了榜尾,整個中天大界也沒有幾人,足以自傲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