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茉莉要結(jié)婚了?”
朱倩的一席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錘在了周癩子的身上,將他最后一絲精氣神都給抽調(diào),整個人雙眼無神地癱坐在咖啡店的沙發(fā)座上。
“怎么這么快?”
似是在問自己,又似是在問朱倩。
“原來都是我做夢,都是假的!”
喃喃說完之后,兩行清淚竟然劃過周癩子滿是污垢的臉頰。
“周癩子,你沒事吧?”
看其這幅傷感的模樣,朱倩也不好做到視若無睹,只能夠硬著頭皮問道。
“沒事,能有什么事?”
苦笑兩下,周癩子掙扎著從座位上起來,拎著自己的破蛇皮口袋,朝著門外走去,任由朱倩怎么喊叫都不回頭。
“倩倩,他就是你之前給我說的朱茉莉以前的對象?”
周癩子前腳剛走,后面,宮羽立馬一臉八卦地問道。
“是啊,以前多風(fēng)流倜儻的一個小伙子,為了朱茉莉竟然弄成這幅模樣,真是可憐啊!”
瞟了一眼渾身顫抖面色發(fā)白的金夢,朱倩視若無睹,對著宮羽道。
“倒是個癡情的人兒,只是,遇見了一個狠心的女人。”
宮羽感慨了一聲,轉(zhuǎn)過頭,想對金夢八卦些什么,瞧見對方煞白的臉蛋,焦急地問道:“金夢,你怎么了?”
“金夢姐,你怎么了???”
對面的朱倩也仿佛才看見金夢的異常那般,焦急地跟著問道。
“他剛才說的是王啟文?”
穩(wěn)了半天氣息,緩了半天,金夢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眼睛死死地盯著朱倩,滿是擔(dān)心地問道。
“嗯,是叫王啟文,我們村里的人都知道,聽說是省城王家的人,家里好像很有錢的樣子。怎么啦,金夢姐,你認識?”
朱倩看著金夢,一臉認真地回答著。
“認識!”
喃喃半天,旗袍少女總算是將這兩個字說了出來。
整個人依靠在沙發(fā)背上,眼神里的光仿佛都被這無情的四月給抽走。
“金夢姐,你怎么了啦?”
“金夢,你別嚇我!”
饒是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朱倩宮羽卻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緊張地詢問著。
畢竟是大戶人家撫養(yǎng)長大,又是在京城待了幾年的女孩,難受了片刻,金夢便抽了抽鼻子,回過神,眼神微微泛紅地看著宮羽朱倩問道:“那個朱茉莉王啟文是怎么一回事???”
盡管裝得那般地云淡風(fēng)清,可是,二人還是聽出了對方話語中的顫抖:就仿佛從小都堅信的信念,在某一天突然間崩塌了。
“金夢,我不是給你說過我家小表妹在農(nóng)村被人陷害甚至被篡奪了身份嘛,這個朱茉莉就是霸占了我表妹身份的人,而這個王啟文會迎娶朱茉莉也是因為對方將朱茉莉當(dāng)作了我們宮家的表妹。”
宮羽故意說成王啟文一開始就是想同宮家聯(lián)系在一起。
而作為被害人,朱倩只能低垂著頭,滿臉傷感地說:“他們過年的時候本來準(zhǔn)備設(shè)計將我嫁個朱茉莉的親哥哥,幸虧表姐去找到了我,不然的話……”
朱倩話未說完,兩行清淚倒還先從臉上劃過,整個人忍不住顫抖起來,仿佛回想起了多么悲慘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