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過了兩場雨,似乎秋天來的更早些,微風涼涼,秋意滿滿,似乎一切變得寂靜。秋風乍起,落葉歸根;靜水東流,陰天昏日。秋風起,也是落葉黃,落葉在樹的身邊隨風盤旋。
這里是一片荒涼的墳地,平日少有人跡。西頭的一處墳墓被人挖刨,就連墓碑也被人連根拔起,裂碎成大一不一的石塊。
捕神癱坐在墓碑前,一手撐地,另一手舉起酒葫蘆一陣狂飲,霎時間酒水側(cè)流在臉頰之上,浸濕了衣服。
自那日逃離鑄劍閣至今,已有四天的時間了。這四天里,每當捕神閉上了雙目,腦海之中總是會浮現(xiàn)出薛浪兄弟的身影,總覺得虧欠他太多太多了……
“薛浪兄弟,如果你在天有靈,那就請你看著,今日為兄就替你報仇雪恨!”鏗鏘之音振振有詞,說罷,捕神手腕反轉(zhuǎn),酒葫蘆傾倒一地。
不遠處,有一隊人馬正向此處緩緩走來。細細觀望,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鑄劍閣的人。
那一行人身穿白衣喪服,中間抬著一口上好的棺木,半空中零零散散的飄落著紙錢,哀嚎聲此起彼伏……
殷三豐走在最前面,哭的最為心酸傷痛。但是前方映入眼里的身影,令得他大失了方寸。“捕神!你竟然還敢來送死,還毀我天兒墳墓,我今日定不饒你……”
捕神并不理會,只是繼續(xù)埋頭喝酒,眼神之中帶著些許的彷徨與無措迷離。
“給我上,誰若是取得捕神首級,我重重有賞!”
隨著殷三豐的一聲高喝,身后的仆從與刀客們蜂擁而至,紛紛朝著捕神撲殺而去。
捕神臉上頗顯的一副從容淡定,只見他雙手夾起地面上的幾塊石頭,左右兩手各四塊并緊左右。
“嗖……”的幾聲飛響,“彈指神通”再次彰顯其威力。霎時間,八塊飛石自各個方向噴砸而至,幾名刀客與隨從莫不是當場殞命,要不就是重傷昏厥。
看著散落一地的兵器與尸體,捕神那久燃的斗志再次激揚而起。
四周刀客隨從抄起手中家伙事,發(fā)狠般沖將上前。捕神右手撐地,全身縱然一躍站立起身。
捕神大步向前,雙手格擋,頃刻間折斷了一名刀客的手臂,奪了他的兵刃。
旦見捕神右手握住長劍劍柄,在空中虛削一圈。其余人等瞧得這等架勢,難免心有余悸。不過殷三豐的重金犒賞依舊留有強大的誘惑力。
三人兩人聚在一起,對著捕神圍剿而去。
捕神一聲輕叱,寒光一閃,持劍在手,雙足一點,躍入人堆。
劍尖朝天,行云流水任意所致。捕神下一刻揮劍斜劈,一道金光飛斬,陡然間劍氣側(cè)漏,死傷者多達十九人。
這一劍既出,其余人等驚嚇的欲要逃走。捕神意猶未盡,薛浪之死的仇還要從他們的身上來償還。雙足蹬地,劍法輕靈,捕神揮劍挨個截殺。
這是捕神發(fā)自內(nèi)心的痛恨,也是對已故的薛浪賢弟的一種祭奠。
這一切,殷三豐都看在眼里。他也是沒有想到,捕神今日竟是如此的兇狠,說是大殺特殺都不為過。
片刻間,所有的刀客與仆從全部慘死于捕神一人的手中。捕神冷眼相望著殷三豐,大喝一聲:“你是自己走過來受死,還是等我親自過去?”
“哼,捕神,就讓老夫來會會你究竟有多少實力!”說罷,殷三豐疾步踏上前去,沿途拔起一把倒插在地的刀刃,沖著捕神奔去。
殷三豐逼近捕神,舉刀直劈。捕神側(cè)身閃避,長劍還刺,翻翻滾滾的與殷三豐交戰(zhàn)了數(shù)十個回合。
捕神左手中指輕彈,銀劍“錚”的一聲發(fā)出龍吟之聲。龍吟未絕,手中銀劍已經(jīng)再次出手。
這銀劍流光閃動,炫人眼目。殷三豐持刀直刺而出,與捕神的銀劍迎戰(zhàn)。捕神一抖手腕,長劍指向了殷三豐的胸膛。殷三豐見狀,登時回刀削劍。當?shù)囊宦暎秳ο嘟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