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戶突然緊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襲上心頭,紅衣女郎深深地吸了口氣,緩緩抽出腰間的鋼刀。
“怎么回事?”
幾個黑衣斗篷人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時間有些慌亂了陣腳。
突然,房梁之上竄下來了一個人影。銀亮的劍影飛掠而來,“唰唰……”一陣刀光劍影激斗之下,四個黑衣人瞬間身中數(shù)劍,噴血而亡。
紅衣女郎退到了門前,看著眼前站立的男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捕神。
“你是什么人?”紅衣女郎開口問道,聲音婉轉(zhuǎn)帶著一絲的冷傲。
捕神回應(yīng)道:“你又是什么人?”說話間,手中的絕世好劍回光一閃,銀白色的光影閃刺到紅衣女郎的臉上。
紅衣女郎不再回話,便是揮動手中的鋼刀對著捕神砍去。這刀法甚奇,刀尖劃成大大小小的一個個圈子,竟看不清她的刀法指向何處。捕神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這套刀法倒是像極了契丹的大刀刀法,以快利為準。
捕神也不含糊,迎上前去。捕神勁透右臂,絕世好劍上下劃動。紅衣女郎手中的鋼刀也揮成一個圓圈,刀圈和劍圈一碰,當當當數(shù)聲,火花迸濺。
呼的一聲響,背后刀刃劈風(fēng)。捕神反手迴劍,架開了紅衣女郎砍來的一刀,一陣風(fēng)從身旁掠過。
捕神閃過一絲苦笑,現(xiàn)在的女人都這么厲害了嗎,這讓男人還怎么活啊……
紅衣女郎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并不作聲。她身子向前一探,鋼刀顫動,刀刃便如一條赤練蛇一般,迅速無倫的在屋內(nèi)爬行而過直逼捕神。
“你這女人可真狠,處處下狠招,想要了我的命根子?。 辈渡駬]劍抵擋,只聽得拍、拍、拍、拍一連串輕響,一塊塊兩寸來長的木塊掉在地下,周旁的木柱子都被削下來了。
鋼刀飛斬,直一下,橫一下,捕神接連倒退。紅衣女郎的刀法很是迅猛,不是一般的快。
這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了,銀香玉手持著雙刀闖了進來。她一看到捕神正在與別人交手,當即沖上前去相助幫忙。
銀香玉的雙刀也是迅捷將至,她和紅衣女郎比拚,雙刀勁力一層又一層的加強,有如海中波濤,一個浪頭打過,又是一個浪頭撲上。加上身后捕神的精妙劍法,紅衣女郎只能接連避閃。
紅衣女郎到底也是個識時務(wù)的人,眼見自己一打二占了下風(fēng),當下越過了銀香玉,逃竄離去。
銀香玉剛要去追趕,卻是被捕神勸喝了下來?!皠e追了,窮寇莫追,先看看床上那人怎么樣了吧……”捕神將絕世好劍掖在腰間,來到了床前。
真佩服這個人,剛才屋子里打斗了半天,光是刀劍來回交織發(fā)出的聲音不下五十聲,而他竟然紋絲不動,兩耳不聞窗外事。雖然沒有死豬不怕開水燙那般,但是睡得確實挺香。
“風(fēng)大哥,這人沒事吧?”銀香玉收起了雙刀,徑直來到床前。一看到那副雷打不動得酣睡樣,不用猜也知道沒有事。
捕神對于那個紅衣女郎有些好奇,從她所使用的刀法來看絕對不是中原武林的刀法。中土武功以技巧著稱,講究的是閃展騰挪、飛縱提拔,發(fā)力講借力攻力,很少有這種全憑自身速度和力量的硬功夫。
隨后,捕神又察看了一下那四個被殺的黑衣人,他們的胸口處都有狼頭紋身。不禁回想起一個說書人,有一段是講得契丹人慣用紋身,難不成他們一伙人都是契丹人?
這個想法太過可怕了,按理說契丹與天朝現(xiàn)在態(tài)勢嚴峻,怎么可能會放契丹人與天朝互通入關(guān)呢?
“風(fēng)大哥,你怎么了,在想什么?”銀香玉看著捕神扒開了四個黑衣人的尸體,又是一陣亂摸。
沉思良久,捕神現(xiàn)在也只是推斷,并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銀香玉。
“啊,別殺我……”
突然之間,床上的那個人雙目圓睜得被驚嚇起來了,嘴里還一直不停地在喊著什么。
”這位官差小哥,你先別慌,這里是驛站,很安全。你能告訴我你是誰,遭遇了什么嗎?”捕神輕拍著那人的肩膀,不斷的安撫道。
那人蜷縮在床角,一副驚恐的面狀,看來先前肯定遭遇了一些什么。
“你別怕,我是朝廷一品大員捕神,有什么遭遇可以跟我說說嗎?”捕神問道。
一聽到捕神兩個字,那人眼睛提溜打轉(zhuǎn)?!澳?,你就是捕神?”
捕神點了點頭。“大人,大事不好了!”那人匍匐一拜,深深叩首。
“請起,慢慢講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捕神略感好奇。
“小人名為于謙,是壺口關(guān)的副將。原本契丹與我天朝態(tài)勢嚴峻,契丹好戰(zhàn)貴族屢次進犯我天朝邊境,燒殺掠民,強取豪奪,弄得是一片烏煙瘴氣,民不聊生。后來契丹國王便令膝下燁陽公主與我天朝和親,試圖再次挽救這脆弱的結(jié)盟?!庇谥t句句相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