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內(nèi)宮。
冤家路窄,各不相讓。男子手持重劍,充滿肅殺之意,一聲力吼,凌冽的劍氣如潮般涌來。速度之快,絲毫不讓人閃躲。緊急之際,弋空以靈力化掌,一手轟出,四周瞬間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沖散劍影。
二人皆不退讓,劍影翻飛,流光舞罩,玉柱不承,在一聲聲巨響中炸裂四散,殿內(nèi)器具,無一不受損。
難得啊,雖說弋空靈力超凡,略占上風(fēng);這男子亦毫不示弱,各招各式行云流水,倒也不吃虧。
我躲在一處,趁著打斗之際,暗下琢磨:來人并未道明身份,但不難看出,卻是舊相識(shí)。生得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樣,不想真刀真槍起來,也是厲害。
“住手!”
激光飛舞,劍星四射,混亂中,一束光柱朝我襲來,亮眼非常,不及躲閃。我被震得頭皮發(fā)麻,心頭一緊,
喉頭微甜,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齊錚,你下手如此不留情面,難道是天帝指示?”方才制止之人正是夙合,見我受傷,便厲聲呵斥男子。
我強(qiáng)忍著痛,倚著夙合,氣息漸弱。男子卻是面露難色,正欲開口,反吃了一記重拳,原是弋空轟出。
“天帝真是會(huì)教兒子,你若傷她一毫,我便還你十分?!边章曇魳O淡,卻帶著冰冷的氣息,一對(duì)黑眸冷厲如猛虎。
那名喚作齊錚的男子冷哼一聲,道:“這情形,怕是百口莫辯。莫說非我所為,今日就算是要了你二人性命,亦不為過。我父帝冰魂雪魄,為天下計(jì),為蒼生計(jì),乞容你誣蔑。”
竟是天帝之子,與白晨便是血親,難怪如此。我受夙合扶著,行至齊錚面前,道:
“公子器宇不凡,原是神界皇子,不知何處得罪,竟引此殺身之禍。然世事無常,冤冤相報(bào),甚無益處,天帝心系六界,想必也不愿看到此番景象?!?br/> 齊錚聽言,并不回答。此時(shí),冥王才慌慌趕來,看到這一片狼藉,先是心疼了一番,而后正聲道:“殿下闖我冥界,六界許是沒這個(gè)理吧。”
“蛇鼠一窩,狼狽為奸,他弋空勾結(jié)冥界,殘害我兄長就有理了!”
夙合捏著拳頭,一張嘴如快馬般,言語道:“
有理無理,非一人之言。倒是殿下身份尊貴,入我冥界不事先通報(bào)便罷,竟于此大開殺戒,其行與那蛇鼠之輩有何區(qū)別。再者,大殿脫除神籍多年,要算賬,也是狐族來討,四殿下這又是唱的哪出?!?br/> 快嘴不饒人,齊錚被說得面紅耳赤,只一會(huì)兒便恢復(fù)神情,似是不屑爭辯。
“殿下,其兄待我,甚為照顧,只個(gè)中誤會(huì),尚未清楚。此事雖與我二人脫不了干系,但幕后兇手,實(shí)則另有其人。”說完這段話,胸口疼痛更為劇烈,適才那陣氣,不偏不倚,正中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