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高掛樹梢。
白晨臉頰泛紅,嘴唇微張,往常那雙如泉水般的眼此時也迷離飄散,似醉如癡。挽起衣袖,白而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扣住我的手腕,輕柔卻有力度。
“白哥?”
“樾……兒,你就……是樾兒!”白晨已神智不清,口中斷斷續(xù)續(xù)的吐出這幾個字。
果真應了那句話:越反抗越興奮,平時溫潤如玉的白晨醉酒后竟如此生猛。而后索性用法術(shù)使我不能動彈。酒后誤事啊,到這里近一月,還未找到棲身之所過安穩(wěn)日子,竟要遭這罪受。雖說白晨容貌俊美,為人善良,但頂著那張臉,對他完全沒有多余的想法。
五指輕柔,解開衣帶,鵝黃色百合肚兜已顯出一半,指尖輕觸著肌膚,本是寒冷的手漸漸有了溫度。我緊閉著雙眼,眼角泛出淚來。
剎那間,一切都靜止了。
“錯了!錯了!”
白晨突然清醒,無比驚愕,慌忙穿戴好衣物,起身解開法術(shù),轉(zhuǎn)過身去,“孽緣孽緣!莞兒,今夜之事實是醉酒所致,我并無非分之想?!?br/> ……
一夜無眠。
這事過去之后,白日兩人見面也是尷尬無比,白晨對我更為恭敬。細想那晚,聽到‘孽緣’二字,自到此處,所遇之事皆同樾兒有關(guān),若我不弄清楚其中原委,實在心有不甘。
想來,玉折應該知道這事。
只是,那日見過我容貌后,玉折的態(tài)度便冷淡許多,且這二人幾日來形影不離,似在商量什么事情。也看得出來,玉折對白晨有男女之情,而白晨又心系樾兒,思索下來,玉折對我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也是有原因的。不過,這兩人在一起也不錯,即為舊相識,紅顏知己。
“尹公子,閣主有請?!辨九皝硗▓?,他人面前,我仍是以男身示人。
“知道了,這就去?!?br/> 雖說玉折對我不甚友好,也并不是多難堪。人為主,我為客,人家相請沒有不去的道理,況且,樾兒的事還希望她能告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