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做了什么!”男人捂著自己的后腦,猛的轉(zhuǎn)頭,卻看見顧流兮的手里多了一道令牌,上面寫了一個名字。
瑄翊。
“名字還不錯?!鳖櫫髻獍淹嬷掷镄∏傻牧钆?,走到了那兩人的面前,直接丟了過去,“把你們的血滴在上面?!?br/> “你要干什么?”男人警惕的看著顧流兮。
“我剛剛不是還說了一個附加條件嗎,以后不會有任何人來找你們麻煩?!鳖櫫髻獾恼Z態(tài)沒有太大的變化,“以后這狼王,就是你們的看門管家了?!?br/> “血契!”瑄翊的眼中漸漸爆發(fā)出殺意。
所謂血契,就是雙方互相簽訂契約,同生同死。
“這是奴契。”顧流兮白了一眼瑄翊,“就是說,以后他們就是你的主人,他們死了,你也會死,但是你死了,這個契約就結(jié)束了。”
“我這個人不喜歡欠人家人情?!鳖櫫髻鉄o視了瑄翊的怒意,小手一拋,瑄翊就被無數(shù)的火線包圍住了,炙熱的溫度烘烤著他的全身,讓他敢怒不敢言。
他現(xiàn)在如果敢說一個不字,這個女人肯定會直接殺了他。
“你們到底要不要?”顧流兮蹙眉,把視線落在了那兩人的身上,“站在你們面前的可是已經(jīng)妖獸,不是普通的魔獸?!?br/> “為什么?!蹦腥瞬唤?,“你已經(jīng)救了我們了,我們也把我們的兒子交給你了?!?br/> “這倒不是?!鳖櫫髻庑∈忠粨],在婦人手里,已經(jīng)昏迷的男孩兒隨手被顧流兮提在手里,“阿卿難得開口,我自然不會小氣,你們的兒子,我自會照顧,等到阿卿膩了,你們?nèi)羰沁€想要你們的兒子,你們可以隨時帶走?!?br/> 仿佛這個人在顧流兮眼中什么都算不上,最多就是一個玩物。
“師傅。”墨卿見顧流兮把人拎在手里,看得有些不舒服,于是跑過去,扯了扯顧流兮的衣袖,“你把小哥哥阿卿,阿卿會照顧的?!?br/> “你從小到大除了折騰我的花草,什么時候?qū)W會照顧人了?”顧流兮打趣道,但是說歸說,還是把人放在了地上,“那以后,這個小哥哥就是你的了,阿卿,你可要好好照顧了?!?br/> “嗯。”墨卿仰頭一笑,從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來很多瓶瓶罐罐,開始發(fā)愁,“師傅,小哥哥這是怎么了,這么多藥,哪個藥可以救人?”
“什么時候偷拿出來的?”顧流兮自然是認識那些藥罐子的,挑眉問道。
“這兩天!”墨卿十分實誠。
顧流兮:“……”
墨卿最后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救人,一股腦兒把所有的藥罐都打開了,把東西塞到了安兒的嘴巴里,顧流兮扶額,也沒有去阻止,反正這些東西吃不死人。
視線瞄到目瞪口呆的那對夫妻,見他們還沒有進行結(jié)契,直接劃開了他們的手掌,滴了兩滴血在上面,而瑄翊也明顯感覺自己身體的變化。
眼中多了幾分憤怒和不甘。
“好了,人我?guī)ё吡耍劣谀銈円趺礃?,隨你們?!鳖櫫髻饪戳艘谎壅诮o安兒塞藥的墨卿,無奈,“阿卿,你這樣,他會死的?!?br/> ......
墨卿手下的動作一僵,猛地抬頭,手里還拿著一個罐子:“為什么?!?br/> 顧流兮彎腰,把墨卿手里的藥瓶拿在了自己的手里,耐心的說道:“這瓶藥里面有鳳凰精血,一般人吃了,就是爆體而亡,何況是這么一個孩子?”
“不過你喂的藥材,其實要救他也差不多了,以后修煉起來也會方便很多,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顧流兮站了起來,隨手把藥捏碎了,然后用自身玄力,將其催化在空氣中飄散開去。
不管是重傷的,還是輕傷的,又或者是只剩下一口氣的,都緩緩醒了過來,身上的傷口也漸漸開始愈合,到最后除了衣衫有點破舊,身上的傷口都消失了。
“好了,我答應(yīng)你的,已經(jīng)做到了。”顧流兮把火線收了起來,“這人以后你們可以帶上,找麻煩的人應(yīng)該會少一點,另外,以后若是遇見了,我允你一個條件,但需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br/> “阿卿喜歡你們的兒子,所以你們應(yīng)該感謝的,是你們的兒子?!鳖櫫髻獯诡^,看著小小的墨卿抱著比他大了一點的孩子,忍不出笑了出來。
“以后你們的兒子,也不叫安兒了。”顧流兮擰眉,轉(zhuǎn)頭問墨卿,“阿卿,你喜歡他叫什么名字?他現(xiàn)在是你的,名字自然應(yīng)該你來取?!?br/> “叫墨九!”墨卿仰頭,笑的燦爛,似乎十分喜歡這個小哥哥,“以后,小哥哥的名字就叫墨九?!?br/> “好,就叫墨九。”顧流兮則是一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的架勢。
瑄翊在看到顧流兮那一手本事之后,對她態(tài)度也改觀了一點,微微擰眉,他剛剛?cè)绻麤]有聽錯的話,她說的應(yīng)該是鳳凰精血。
要知道,鳳凰只是存在傳說中的神獸,而這片大陸之上,最高的等級,也不過是靈獸,而他不過只是小小的妖獸,而要成為靈獸,也最起碼需要上萬年的沉淀,才有可能沖破魔獸的體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