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就不信晚上他不回去睡覺!”
楚婉婷磨牙,柳詩涵汗顏。
而秦漢則是離開了祥瑞閣。
“孫德勝,有些事情,是不是該跟我說一說了?”
秦漢坐在工地大樓的門口,叼著一支香煙,手中拿著一根小棍在地上戳呀戳。
這看似隨意的舉動,卻是叫孫德勝冷汗都冒了出來。
因為秦漢拿著小棍戳的沙土地面上畫著一副畫,而這個畫,是一個男人。
四十歲上下,雖然只是勾勒出了簡單輪廓,卻叫孫德勝心驚肉跳。
“我……”
孫德勝冷汗都冒了出來,之前秦漢明明說他只是疏忽大意玩忽職守,怎么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
最關鍵的是,他怎么知道這個人的?
“你收了多少錢?”
秦漢沒有看他,而是將煙灰彈落,他拿著小棍在地面上寫下了一個名字。
雷三山。
當看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孫德勝兩腿一軟,差一點沒坐在地上。
“這個名字,你不陌生吧?”
秦漢抬眼看向?qū)O德勝。
孫德勝嘴角都在不受控制的抽搐,一雙眼睛瞪得溜圓,額頭上冷汗都冒了出來。
“秦先生,啊不,秦爺,我真的是鬼迷心竅,鬼迷心竅啊,您可千萬不能把這件事情說出去,要是說出去了,我就完了?!?br/>
孫德勝說著就向地上跪下,他慌亂不已,不斷伸手擦著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秦爺,我給你跪下了,我給你磕頭?!?br/>
他說著就開始給秦漢磕頭。
收了別人的錢,惹出了這么大的禍端,真要是追究下來,跟這件事情牽扯上關系的,全都得進去。
“知道為什么沒有當著楚辰凱的面說嗎?”
秦漢木棍敲擊著地面,每一聲響,都叩動著孫德勝的心弦。
“不,不知道!”
孫德勝跪在地上,用手擦著額頭冒出來的汗水,他緊張的搖搖頭。
“楚家內(nèi)部不和,你和楚辰凱走的這么近,應當知道吧?”
秦漢唇角上揚,說出來的話叫孫德勝表情一變。
見他猶豫,秦漢玩味一笑道:“你可以選擇不配合,當然,我也可以選擇讓你身敗名裂,后半生在監(jiān)獄渡過。當然,你放心,就算最多只能叛你十年,我也可以讓你無限延長……”
“楚家不合!”
孫德勝頹然跪坐在地,他伸手擦著冷汗道:“秦爺,您就說您想要我做什么吧!”
這么大的一個把柄被秦漢捏在手中,想捏死他簡直在輕松不過。
雖然他不知道秦漢是否真的拿到了證據(jù),可既然他知道,就一定說明他有辦法將證據(jù)拿到手。
這件事情,他不敢賭。
因為賭的是他的后半生,甚至會禍及子孫。
“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你,就很聰明!”
秦漢說著將香煙丟給孫德勝一支,守著顫巍巍的點燃,然后看著秦漢等待著他發(fā)話。
“楚辰凱對你頗為信任,即便知道你玩忽職守都未曾懲戒于你,由此就可以看的出來,我沒說錯吧?”
秦漢問道。
“我和楚總認識快二十年了,我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這些年我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他對我信任,但這一次我辜負了他的期望!”
孫德勝頹然說道。
然而秦漢卻是搖搖手指道:“你是否辜負他我并不在意。而我要說的是,楚家不合,楚辰凱將楚婉婷是為眼中釘肉中刺。而我,需要一個在暗中替我做事的人。”
“準確說,是替楚婉婷做事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秦爺,您是想讓我當臥底?”
孫德勝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秦漢。
“不愿意?”
秦漢問道。
“秦爺,我雖然做了對不起楚總的事情,但是我不能一錯再錯。”
孫德勝說的真果斷,可秦漢卻笑道:“這么說,你是想進去了!”
“我……”
孫德勝無言,他自然不想進去。
“孫德勝,你是否忠心于楚辰凱,我心中一清二楚。而我方才也和你說的很明白了,如果你替我做事,這件事情我有辦法將你摘出去,如果你拒絕,我還有其他人選,而你,后半輩子就在大牢里渡過吧。”
秦漢說著站起身來,隨手將褲子上的灰塵拍打掉,他從孫德勝的身邊走過,說道:“你有五秒鐘的時間考慮,現(xiàn)在,你還有四秒!”
“秦爺,我都聽您的!”
孫德勝急忙起身面向秦漢。
“呵呵,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說完,秦漢沖著孫德勝勾了勾手指,道:“拿出來吧!”
后者不解道:“秦爺,拿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