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姐姐?!笨辞f清寧神色凝重,莊清穗擔(dān)憂的詢問。
“沒事,咱們走吧?!鼻f清寧道:“去瞧一瞧布,看有沒有你喜歡的大花布?!?br/> “好?!鼻f清穗興沖沖地點了點頭。
小孩子,有新衣裳穿,就是高興的。
莊清寧忍俊不禁,領(lǐng)著莊清穗去尋布攤?cè)チ恕?br/> ----
夜晚,下半月的下弦月已經(jīng)落到了半空中,眼瞧著要沒了蹤影,整個世界似乎都陷入了沉睡之中,一片寂靜。
青竹苑的門悄然打開,一匹渾身黝黑的高頭大馬,馳騁而過,進(jìn)了院子門后,馬背上之人勒緊了韁繩,翻身下馬。
已有小廝迎過來,安撫嘶鳴的馬匹,牽去馬廄喂食。
“大公子?!睂庁S接過披風(fēng),一路小跑跟上快步往書房走的楚瑾年:“大公子可用過晚飯?小的著人備下了飯食,皆是公子愛吃的菜?!?br/> “不必,回來的路上大略吃了一些,瑾舟呢?可睡下了?”
星夜趕路,楚瑾年一身的寒氣,卻是掩蓋不住他提及幼弟時的暖意融融的語氣。
“是,三公子已經(jīng)睡下了?!睂庁S恭敬答道。
“我特地給瑾舟帶了他極愛吃的蓮花酥,既是睡下了,便明日再吃吧,著人先放起來。”
楚瑾年抿了一口小廝送上來的熱茶,問道:“瑾舟這段時日如何?”
“這段時日三公子白日跟著周先生學(xué)書習(xí)字,飯食進(jìn)的也十分香,晚上睡覺睡得也十分踏實?!?br/> “整體來說十分不錯,唯獨……”
寧豐笑了一笑,道:“唯獨念叨著大公子,只說大公子食言,說好的二十多天便回來,眼下已是過了月余了。”
聽聞楚瑾舟一切都好,楚瑾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著實是有事耽擱了,這蓮花酥便也算是賠罪了?!?br/> 原本是冷峻無雙的面容,此時到是多了幾分溫潤如玉一般大的暖意,越發(fā)顯得他面容俊美。
他家公子,果然只有在聽到幼弟安好之時,方能露出些許久違的笑容。
寧豐心底里頭嘆了口氣。
他家的大公子,從前也是暖意融融的溫潤公子,若不是因為……
寧豐不想再想這陳年往事,只笑道:“這一碟蓮花酥只怕是不夠,三公子一直念叨著讓大公子帶了他去山里頭打獵呢。”
“春日倒是狩獵的時候,只是瑾舟大病初愈,怕是經(jīng)不得這些,待秋日再去也不遲,我來與他說上一說就是。”
大不了,陪他去湖中垂釣兩日就是。
水中狩獵也是獵。
楚瑾年眨了眨眼睛,似想起來什么一般,一雙眸子深不見底,薄唇更是抿了一抿:“這段時日,園中可還一切太平?!?br/> “還算安穩(wěn),只是……”
寧豐奉上早已準(zhǔn)備好的荷包。
荷包開著口,能瞧得清楚里頭那束著紅繩的一縷青絲。
楚瑾年忍不住擰起了眉頭。
“這是小的在一個叫做春蘭的丫鬟處發(fā)現(xiàn)的,聽旁的丫鬟說是她情郎的發(fā)絲,只是這荷包卻被春蘭在趁著外出給園中采買吃食之時,刻意丟在了一個糕餅店門口,似要像旁人傳遞,所以我猜想,這發(fā)絲,大約是三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