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亮倒也罷了,屬于沒出五服的近親,即便時常在一起做活,倒也是無妨,可若是雇來做活的人,是年輕男子的話,便多有不便了。
性子厲害雖說對女子名聲有損,卻也不是致命之事,這種男女之間需得極為忌諱,否則的話對于一個小姑娘來說,便是實打?qū)嵉臏珥斨疄?zāi)了。
莊清寧雖然沒提及,但莊永賀覺得他也得顧及道。
莊清寧聽到莊永賀刻意強(qiáng)調(diào)婦人兩個字時,頓時明白了他的用意,笑了一笑:“這事來尋永賀叔來做,當(dāng)真是沒有找錯人?!?br/> 莊永賀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道:“我跟你嬸子尋摸一下,看咱們村子里頭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明兒個盡快給你定下來。”
“這工錢的話……”
“暫時就五文一天吧?!鼻f清寧答道:“往后豆腐坊生意可以的話,可以再漲一些?!?br/> “成,我曉得了?!鼻f永賀點了頭。
五文一天,一個月便是一百五,一年便是幾近二兩的銀子,且守家守地兒,活計也適中,白天歇上大半晌的也不耽誤忙點家里頭的活,是極其合適的活了的。
這樣的工錢,也是不愁尋不到人的。
“那這事就勞煩叔和嬸子操操心,盡快給定下來?!鼻f清寧笑道。
“你且放心就是,若是頭兩天尋不著合適的人,我和你嬸子先去忙兩天忙,先把這生意攬到手里頭來。”莊永賀道。
這樣才能先放下心來。
又說上幾句話,莊清寧便先回豆腐坊了。
莊永賀和何氏則是在家里頭商量著找哪些人合適,明兒個一早便先去問一問,盡早把這事兒給辦好。
翌日,莊永賀先去賣豆腐,何氏安置好家里頭的事,便出了門去。
莊清寧是照舊去鎮(zhèn)上賣豆腐。
生意同往常一般的好,豆腐賣的也是很快。
待豆腐賣的差不多,莊清寧便留莊清穗一個人看攤,去尋章永昌去了。
章永昌正在后廚里頭喊連榮幾個做活,看到莊清寧來了,這臉頓時板了起來:“你這丫頭怎的這般不聽話?不是跟你說了讓你拿著么?若是你這般沒完沒了的,那我到是要生氣了?!?br/> 顯然,是誤會莊清寧是要來還給他銀子的了。
莊清寧抿嘴笑了起來,滿臉的戲謔:“章叔你這誤會的也忒深了些,這銀子既是裝到我口袋里頭那便是我的,豈有輕易拿出來的道理?”
“這銀子我已經(jīng)盤算好怎么花了的,這會子即便是章叔要問我要回去,我也是斷斷不會給的,哪里還會上趕著還呢?”
“章叔你且把心放到肚子里頭吧!”
“不是來還銀子的?”
章永昌訝異的打量了莊清寧一番,看她倒也不似撒謊,方才陰沉的臉這才明朗起來:“這還差不多,倒算是聽話?!?br/> “不過我到是真有事來尋章叔就是?!鼻f清寧笑道。
“啥事你且說就是,只要我能幫上的忙的地兒?!?br/> 保準(zhǔn)不說二話。
就沖著這豆腐讓他掙回這么大的臉,還沖著往后這咸鴨蛋,章永昌覺得咋的都行。
“從前我外公家里頭也開過一段時日酒樓,我娘跟著也學(xué)了不少的菜,其中一道醬大骨做的是有位好吃,昨兒個拾掇家里頭東西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我娘先前讓我爹幫她寫下來的醬大骨的方子,我是瞧不懂的,就想拿給章叔你瞧一瞧,看看好不好,若是章叔能用,便給了章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