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三五個醫(yī)者圍在聽風閣等著替久漫天瞧病,久漫天卻遲遲不讓他們進去。
“漫天,你開開門啊,我找了醫(yī)者,你放心,他們是岳州最好的醫(yī)者?!?br/> 久漫天煩躁的將頭埋在被子里,任由元守拍打她的房門。
“將軍,您行行好,讓我們小姐休息會兒吧,她昨夜就沒睡好,又受了風寒,這會子難受著呢?!?br/> “好靈兒,你看他們,都是我請的醫(yī)者,就是替漫天瞧病的,不妨讓他們看看。”
靈兒瞧了瞧這些人,搖了搖頭,“這些赤腳醫(yī)生哪能瞧病,胡亂診治豈不是害了我們小姐?將軍,您要是真心疼我們小姐,就找這岳州城最好的醫(yī)者來,別拿這些半吊子的蠢才來糊弄人,將軍,您要怎么表現(xiàn),靈兒可瞧著呢。”
“這些人還不夠高明?回春堂的魏大夫,妙手仁心李大夫,這些人都是醫(yī)中好手,怎么會是半吊子呢?”
“將軍也別蒙人了,前兩天奴婢去街上買菜,聽說這醉仙酒家可是住著位太醫(yī)的,那醫(yī)術,自然不用多說,豈是這些鄉(xiāng)野的醫(yī)者能比的?要奴婢說,將軍若將他請來,那才顯得有誠意?!?br/> “有這回事兒?我怎么不知道?靈兒你放心,我這就回去把人請來?!?br/> 靈兒一把拉住元守,“將軍,奴婢可要跟著去,您這重權在手,誰知道您是請來的,還是綁來的?萬一用了強,這太醫(yī)不忿之下對我們小姐用了什么手段,豈不是都報應在小姐的身上了?”
“好靈兒,我元守豈是那么無禮的人?走,你同我一起去請。”
“好嘞,那走吧,元將軍?!?br/> “不用和漫天說一聲?”
“將軍您傻呀,和小姐說了她又要不高興,等將人請了來,小姐聽聞是太醫(yī),那如何能拒絕?就是將軍的手段,小姐那也是佩服的,太醫(y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請來的?!?br/> “還是靈兒聰明,走,咱們這就去?!?br/> 二人前腳剛走,元家的下人就找了來,聽說公子已經(jīng)回醉仙酒家后,以為老爺派了另一波人來此傳達,既然公子已經(jīng)回家,自然不需要他再多嘴。
不多時,元守帶著靈兒便出現(xiàn)在了醉仙酒家的門外,小廝見了就要去告知老爺知曉,卻被元守帶來的護衛(wèi)攔住。
“干什么去?”
“公子,老爺交待,您回來了要第一時間告知他。”
“哼哼,公子我今日有事,你且把嘴巴給我閉嚴實了,要是敢多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是是是?!?br/> “站住!我問你,家里是不是住進來一個太醫(yī)?”
“這?公子是如何知道的?”
“我的事你也敢多問?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是,確實有這么個人,聽說是告老還鄉(xiāng)路過咱們岳州的。”
“人還在嗎?”
“在在?!?br/> “頭前帶路。”
“是?!?br/> 小廝引著元守到了頂層第一間,這一間便是胡太醫(yī)的落腳之處。
元守剛要敲門,被靈兒攔住。
“將軍,人家雖然告老,但好歹做過太醫(yī),您的身份進去不合適,不如讓奴婢進去哀求一番,不行時,將軍再出馬不遲?!?br/> 元守一聽也對,讓開了身子叫靈兒去叫門。
靈兒輕叩房門,里面走出來一位老者,便是胡京生本人,他看了看靈兒這俏麗的丫頭,疑惑的問道:“姑娘這是找誰?”
“先生,奴婢是聽風閣的丫頭,我們小姐患了重病,聽聞先生之前在京城做過太醫(yī),還望先生能夠救命?!?br/> 胡京生見這丫頭上來就是鼻涕一把眼淚一把,頓時生了惻隱之心,當下道:“姑娘莫哭,所謂醫(yī)者父母心,既然是瞧病,老夫自然樂意一行,只是需要知會家小,姑娘且稍候,老夫去去便來。”
“這就成了?”
“將軍沒聽到他說醫(yī)者父母心嗎?看樣子咱們遇到的是一位道德高尚的太醫(yī),我們小姐真是幸運呢,還多虧了將軍,奴婢定會在小姐面前替將軍美言的?!?br/> “這,我什么都沒干。”
“那將軍的意思是,不用奴婢替將軍美言了?”
“用,用!靈兒,本將軍謝謝你,我若和漫天成了,定為你尋一門好親,本將軍也會把你當親妹妹一般,送你風風光光的嫁人!”
“這還差不多,那奴婢就多謝將軍啦。”
“是本將軍多謝靈兒妹妹才是?!?br/> 胡京生來到李錦的房門外,輕輕敲了敲門,嚶嚶將門拉開讓胡京生進來,見到了元守那一行人,只一瞥便將門合上了。
“胡太醫(yī),有什么事嗎?”
“公主,我要出去一趟,剛才有位姑娘上門求醫(yī),我已經(jīng)答應了,特來知會公主知曉?!?br/> “等等!事情不對,咱們是微服來的江南,你是太醫(yī)的身份別人怎么會知道的?”
“這!”
“師兄,他們有沒有說是什么人生病了?”
“聽說是聽風閣的小姐病了?!?br/> “聽風閣!是漫天!她終于來尋我了?!?br/> “公主,謹防有詐。屬下方才看到那丫頭身邊站著位將軍,這些人身份不明,還是不要答應的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