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周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都疼,他試圖動了動,可卻用不上半分力氣。
“醒了?醒了就自己把藥喝了。”
梁周聞聲扭頭看去,只見一白發(fā)老者端著藥碗坐在他的床頭。
“是你救了我?可看見和我一起的女子?”
“你說她啊,她可不怎么好?!?br/> 梁周一下子坐了起來,可渾身的疼痛讓他難以保持坐著的姿勢,再次跌回了床上。
“嘶,啊。錦兒,錦兒她怎么樣了?”
老者搖了搖頭,道:“你渾身骨頭盡斷,還是不要起來的好?!?br/> 梁周怒道:“我在問你錦兒怎么樣了?我死不死的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就那么在意那女娃娃的生死?”
“我可以死,她不行?!?br/> “為什么?”
“她是我最愛的人,我發(fā)過誓,要護她周全的,我求求你,無論如何也要救她一命。”
“救她?我有什么好處?”
“這么說,你能救?老先生,只要你能救她,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給你,哪怕是我這條命!”
“要你的命?呵呵,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況且,你的命還是老夫救回來的,老夫想要,隨時隨地都可以取走?!?br/> “那老先生要什么?金銀珠寶?”
“不不不,那些黃白之物老夫是看不上眼兒的?!?br/> “老先生,你就直說吧,要怎樣你才肯救她?!?br/> “果真要救?”
“一定要救。”
老者摸了摸胡子,故作沉吟的道:“也不難辦,老夫也不要你的命,你身上有冰封雪蓮果吧?”
“你要它?不行!這是錦兒救命的藥,不能給你,而且它有劇毒,只有我才能帶著它,旁人沾了,必定會中毒而亡?!?br/> “呵呵,想不到你這孩子還會替別人著想,不過老夫的手段,想要拿這冰封雪蓮果,自然不怕它的毒性。”
“老先生,你就告訴我,怎么才能救錦兒吧,只要能救她,我什么都愿意。”
“先別急著應承,把藥喝了,你的傷看似重,可你的體質(zhì)非比尋常,受了那么重的傷卻沒死,也算是你的造化了?!?br/> “錦兒呢?我能看看她嗎?”
“放心吧,她沒事兒,有你這個墊背的護著,她倒是沒傷著哪兒,就是她的舊疾復發(fā),再不救治,只怕熬不過三個月了?!?br/> “什么?三個月?怎么會這樣?”
“先別激動,老夫說有辦法救,就一定有辦法,只不過需要你身上的東西,不知道你舍不舍得?!?br/> “什么東西?你要什么盡管拿去好了?!?br/> “你可想好了,老夫要的東西可非比尋常?!?br/> “我命都可以不要,你就說吧。”
老者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又指了指他。
“你,是要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可以救錦兒?”
“呵呵,年輕人,先養(yǎng)病吧,等你什么時候能站起來了,咱們再談。”
老者粗暴的給梁周灌下了藥,將藥碗扣過來晃了晃,“都喝完了?好好?!?br/> 梁周用舌頭舔了舔嘴唇,見老者要走,緊忙道:“老先生你不要走,現(xiàn)在就和我說一說怎么救錦兒??!喂!喂!”
老者沒理他,仍然自顧自的走了出去,將房門關(guān)上了。
屋子里只剩梁周自己躺在床上。
梁周窩著頭看了看身上纏著的布條,他現(xiàn)在被裹得像個粽子,除了臉還露著,其他地方都被裹得嚴實。
“算了,還是等能走動了再去看錦兒吧。這個該死的老頭!”
一連半月過去,梁周今日費力的從床上爬起來,試著支撐著身子走路,可才剛下了地便癱軟在地上再爬不起來,他只得用手肘蹭著身子爬出了屋子。
翻過門檻看去,只見這小院內(nèi)清雅脫俗,兩邊的木架子上曬著各色的藥材,一女子背對著他雙手不斷的搗鼓著搟藥用的石椿。
“錦兒!”
女子仿若未聽見般,繼續(xù)著手中的活兒。
梁周又爬了半晌,才爬到女子的身邊,他仰頭看去,那女子正是李錦。
梁周伸出手去要拉李錦,卻被人拽了起來。
“病沒好自己爬出來干什么?”
“老先生?”梁周再看時,竟是老者將他扶坐在石凳上。
“噓!莫要聲張,等晚一點,老夫再向你解釋?!?br/> 梁周聞言默不作聲起來,他看向李錦,只見李錦正專心的椿著藥材,不一會兒便停了下來,舉著石碗道:“師傅,你瞧我椿的怎么樣?”
“師傅?”梁周心里頓時升起一個疑問,這位,難道就是公羊神醫(yī)?
老者笑著點點頭,“嗯,還是老夫的小錦鯉聰明,椿的很仔細,可以了,是不是餓了?老夫做了你愛吃的糖醋魚,有沒有興趣過去嘗嘗?”
“好呀好呀?!?br/> “來來,老夫扶你過去?!?br/> “師傅,我要你背我過去?!?br/> “哎呦呦,你個小錦鯉,還是這么調(diào)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