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周心跳動的很厲害,因?yàn)樗姷搅嘶畹钠婊剩耙恢甭犝f過這個名字,可畢竟是別人口中相傳,并沒有實(shí)質(zhì)性的表明,奇皇是個人,還是一個組織。
如今奇皇現(xiàn)身,他自然要細(xì)細(xì)打量一番。
“看夠了?”
奇皇目光戲謔的看著梁周,梁周不免有些尷尬,道:“純屬好奇,主上這一身行頭,聲音,面相,完全和奇皇不搭邊兒?!?br/> “哦?我一個普通人,民間有我這么多傳說嗎?你倒是說說,我哪里不搭邊兒?”
梁周道:“據(jù)我所知,大業(yè)二十年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奇皇的傳說,這位奇皇手段通天,連當(dāng)時的太子殿下見了這么一塊小小的令牌也不敢公開審判一位私闖宮闈的人。仔細(xì)算一算,大業(yè)二十年到現(xiàn)在的永業(yè)十九年,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一年,主上的身形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歲的樣子,若說主上是奇皇,那豈不是說,主上在十六七歲的時候便已經(jīng)權(quán)傾朝野,讓太子有所忌憚?那么我十分好奇,主上究竟是什么身份,會讓貴為太子殿下的李智文也害怕!”
奇皇啪啪拍著手掌,道:“精彩,一段分析精彩至極,只是沒有一項(xiàng)是對的。”
梁周面色一衾,道:“不知我哪里說的不對。”
奇皇道:“你說的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是上一代奇皇,而我,是新一代的奇皇。”
“我瞧!我怎么忘了,是人就會死,沒準(zhǔn)兒老奇皇死了,這個是個二代!”
梁周臉上掛著笑道:“難怪主上看上去這么年輕?!?br/> 奇皇坐在椅子上笑瞇瞇的看著梁周,道:“我要提醒你一句,我雖說喜歡你,但好奇心的重人,往往活不長久?!?br/> 梁周道:“主上說的是,但話也可以這么說,良禽擇木而棲,這東西不僅僅看眼緣兒,你選擇了我,我愿不愿意還要另當(dāng)別論?!?br/> 奇皇的下頜肌肉明顯松弛了下來,看樣子是不太高興,“你不愿意?那你想過后果嗎?”
梁周攤了攤手,道:“這世間只要是東西,都會有它的用途,何況是人?你找到我,說明我對你還有那么一丁點(diǎn)兒的用途,那么這一丟丟的用途,就是我坐下來和你談判的籌碼,只不過籌碼的大小,因人而異,巧了,我梁周并非自夸,我便是那種上馬提兵掃天下,下馬執(zhí)筆安太平的絕種人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奇皇笑的很癲狂,用手指著梁周,道:“就你?真敢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梁周道:“吹牛又不上稅,干嘛不緊著自己,把自己說的一無是處轉(zhuǎn)頭給我一刀砍了我找誰去?”
“你很有趣,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奇皇滿眼深意的看著梁周,接著道:“你這個人,頭腦靈活,做事情又經(jīng)常不按常理,總能耍出些新鮮的來,最主要的是,你足夠聰明,知道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常言道:寧斗聰明人一個,不斗傻子一群。梁周,我看好你!”
梁周道:“這么說主上是收了我這個小弟?”
“你說呢?”
梁周起身一撩衣擺,單膝跪地道:“梁周拜見主上,愿為主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奇皇擺正的身姿,生受了這一禮,道:“起來吧,我得梁周,天下事盡在執(zhí)掌。”
梁周低著頭,嘴角不由扯動,“這貨吹牛比我還厲害,這是要把我捧上天的節(jié)奏?。 ?br/> 梁周抬起頭,道:“多謝主上!”
二人重新落坐,梁周替奇皇換了茶盞,重新添了新茶。
奇皇道:“我說了,別的我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你手中的那一對兒玉龍雙珠。”
梁周笑笑,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錦盒,反轉(zhuǎn)過來打開沖著奇皇,道:“什么玉龍雙珠,我覺得我是被法明那禿驢忽悠了?!?br/> 奇皇看向梁周推過來的那一對兒珠子,自袖口取出一張絹布,攤開來對比了下,果然就是這一對兒。
奇皇拿著這兩顆珠子,道:“你不明白,這對兒玉龍雙珠需要其他的東西輔助,才可以啟用,這也不是什么佛門佛主的舍利,法明大師確實(shí)說了慌,這東西其實(shí)并不是佛門之物?!?br/> 梁周瞇瞇著眼睛,難道還有其它說法不成?
奇皇看著梁周好奇的看著他,笑了笑,道:“才說過,好奇會死人的,怎么?還想知道這對珠子的秘密?”
梁周道:“死并不是件可怕的事,可怕的是心有不甘!圣人云:朝聞道,夕死可矣!我梁周別的毛病沒有,就是喜歡刨根問底,追源溯流?!?br/> 奇皇拍手,道:“好一句,朝聞道,夕死可矣!對于你,我果真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投緣,直道相見恨晚!今日碰到了你,可以說是大稱平生,好!我就和你說一說它的秘密!”
奇皇將這一對兒珠子取出來,又取出了兩個盒子,將這一對兒玉珠罩住,他不斷的扭動盒子的方向,直到有光線對上,相互照影在盒子上面。
梁周歪頭看去,盒子的上面突然多出了許多小字,他抬頭看了看奇皇,等待著他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