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突兀的聲音響起,頓時引來了雙方的目光,梁周一愣,反應(yīng)過來,道:“那個,哈,我認(rèn)為這個事情咱們得從長計(jì)議,這么著,讓我先問清楚怎么回事兒,然后咱們再商議對策,如何?”
宿松小聲的對著哈日嘎那道:“你們主君這個,腦子是不是不太好?不行我那有位德高望重的獸醫(yī),醫(yī)術(shù)很是高超,請他來給他看看吧?!?br/> 梁周耳朵動了動,走過來道:“不勞費(fèi)心,您的那位神奇的獸醫(yī),還是留著給您自己看病吧!”
梁周將哈日嘎那拉到一邊,道:“什么玩意兒?。∵€讓獸醫(yī)給我瞧病,我又不是牲口!再說,我有什么???”
哈日嘎那道:“我們這里人命比牲口的命還不值錢,他能舍得讓獸醫(yī)給你看病,已經(jīng)是對你另眼相看了?!?br/> 梁周翻了翻白眼兒,道:“你替我謝謝他,還有啊,你以后別和我提回北蠻定居的事兒啊,我,不同意!”
這幫子北蠻子腦子才不正常,用獸醫(yī)給人看病,這不是亂彈琴嘛。
有哈日嘎那這個北蠻勇士在,溝通起來就方便多了,梁周此時正和兩位女扮男裝的美人兒坐在一張桌子前,只聽梁周問道:“二位姐姐跑到這荒漠里做什么來了?身邊也不帶些隨從,你瞧,多危險啊?!?br/> 那兩位女子一愣,開口問道:“你怎么看出我們是女子的?”
梁周撇了撇嘴,道:“拜托,下次出門能不能專業(yè)點(diǎn)?嘴巴上沾點(diǎn)胡須,聲音壓低沉一些,最主要的……”
“什么?”
梁周兩只手比劃了一下,道:“好歹把胸束一下,你們這好比是兩頭行走的奶牛啊?!?br/> “你!無恥!”
哈日嘎那聽到聲音回頭時,只見那兩位男子對著梁周一頓拳打腳踢,還有梁周的聲音傳出來,什么四大破,哦nou,不要打臉等等詞匯,層出不窮。
宿松道:“你不去看看?他們好像是談掰了。”
哈日嘎那嘴角抽了抽,心道,“該不會又犯賤了吧?”
哈日嘎那起身走過去,一手一個,將兩個軟綿綿的公子哥分開,道:“有什么話好好說,你們已經(jīng)得罪宿松王子,難道還要和我們庫蘇泊的大貴族起沖突嗎?”
那二人臉色通紅,胸口尤自上下浮動,躺在地上裝死的梁周對著哈日嘎那眨了眨眼睛,顯然,他除了衣服被踹的全是腳印外,身上并無太多傷痕。
對比起一代女俠司倩茹,她們的這點(diǎn)攻擊力實(shí)在是毛毛雨啦。
梁周拍了拍衣服,從地上爬起來,道:“干嘛干嘛,玩的好好的就往眼里揚(yáng)沙子,你們二位存心的吧?”
“還不是你?無恥之徒!”
“你不問我怎么會說?我無恥?我們府里三百余號女眷,個頂個的漂亮,就你們倆?除了唔……”
梁周的嘴巴被那兩位女子中的一人捂住,另一人對著哈日嘎那道:“你先過去,我們還有事情沒有商議完?!?br/> 哈日嘎那疑惑的看了看梁周,見他沖自己眨了眨眼睛,并沒有求助的意思,道:“不許再打我們主君,否則我們可不管你們的破事兒了?!?br/> 那女子點(diǎn)了點(diǎn),趕緊將哈日嘎那趕到了一邊兒,二人抓著梁周,把他塞在犄角,道:“你老實(shí)點(diǎn)兒,再敢胡言亂語,我把你也殺了!”
梁周不屑的拍了拍抓在他胸口的小手,那女子手一縮,梁周嘿嘿笑著爬了起來,坐在桌前,道:“鄙人梁周,長安人士,二位姑娘,先前有些失禮,玩笑而已,不必當(dāng)真,現(xiàn)在說正經(jīng)的,你們二位姓甚名誰,家住哪里?是否婚配?”
這就是你說的正經(jīng)?
那女子氣惱的伸手手作勢要打,梁周趕緊捂了捂嘴,道:“口誤,是你們二人到這里做什么?又為何殺了人家一百多只羊?”
兩位女子彼此對視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不怕出門遇流氓,就怕遇到的流氓有文化,這回二人出門顯然沒看黃歷,遇到了梁周這個無恥之徒。
“我叫白鷺,這是我們小姐,叫公輸冉酉?!?br/> 梁周看向這位不施粉黛自帶腮紅效果的公輸冉酉姑娘,什么名字嘛,你說你叫個鳳兒,錦兒的,不是挺好?冉酉是個啥?乍一聽好像個爺們兒的名字。
“那公輸姑娘,你們主仆二人這是做什么來了?不會是看這西北風(fēng)沙景色迷人,準(zhǔn)備在這沐浴吧?”
“沐?。俊卑樢汇?,問道:“這怎么沐???也沒水啊?!?br/> 梁周無所謂道:“干洗唄?!?br/> 冉酉道:“傻丫頭,他是在打趣你呢,莫要和他多嘴,這人不是個正經(jīng)人。”
“歪歪歪!什么叫做我不是個正經(jīng)人?我正經(jīng)起來不是人!”
“我看你也不是個人!”
梁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冉酉搶白了下。
梁周道:“我正經(jīng)起來,那是神一般的存在!你們兩個小娘們兒,還沒搞清自己處在一個什么樣的尷尬之地吧?說吧,賠人家錢還是以身相許。”
“什么嘛?又要賠錢?我們沒錢?!?br/> “以身相許也不可能,我們不會下嫁給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