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有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偷窺我洗澡?”
“我閑的?是你在斷崖邊光著身子,我瞧見的?!?br/> “完了,我的身子被你看光了!”
“少得瑟,胡太醫(yī),這個烙印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胡京生道:“原漿化原石,冰封雪蓮產自巖漿之中,這巖漿自然能抵御冰封雪蓮的毒?!?br/> “沒燙死他算他命大?!?br/> 胡京生笑了笑,“梁公子想必是有一番奇遇才能得到這般奇珍,如此就好辦了,公子可取下雪蓮親自保管,再取一些血來喂給觀音姑娘,她的毒自然就解了?!?br/> “這是什么解毒的法子?”
“姑娘莫要驚奇,其實梁公子現(xiàn)在如常人一般無二,可他其實也算是中了毒的人?!?br/> “我?我中毒了?我怎么不知道?”
“這種毒名為血毒,專門克制陰陽之氣,公子體內的毒不深,因此并不能危及生命。”
“那我繼續(xù)下去會怎樣?有沒有危險?”
“按理說是沒有危及生命的可能,這說毒不是毒的,老夫也沒有辦法,有機會遇到老師,可以問問他老人家?!?br/> “正好,我想著錦兒的病不能再拖延了,胡太醫(yī)解了從菡的毒便收拾一番,與我們一同南下吧?!?br/> 拐子娘輕福一禮,“這次,又要勞累胡太醫(yī)了?!?br/> “姑娘哪里的話,老夫本就是為公主專門診病的醫(yī)者,只是醫(yī)術淺薄,不能幫到公主,慚愧,慚愧?!?br/> “行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再客氣來客氣去的了,都是一家人,那么客氣做什么?”
“誰和你是一家人?”
“是是是,不是一家人,快點,有了這冰封雪蓮,錦兒的病應該會有所好轉才對?!?br/> 胡京生道:“梁公子還是莫要輕易給公主服藥,待見過老師,看看老師怎么說再用,畢竟這冰封雪蓮太過霸道,不宜硬來。”
“放心放心,我不會亂來的,你是太醫(yī),錦兒的病你最有發(fā)言權,你說什么,那就是什么?!?br/> “倒是乖巧了許多?!?br/> “用不著你夸獎。”
晚些時候,觀音從菡悠悠醒了過來,剛剛下床便癱軟在地,碰到了床前的矮桌。
達達里聞聲推門走了進來,伸手拉起從菡扶她坐在了床上。
“是你?我們這是在哪里?”
“大雪山下的鎮(zhèn)甸?!?br/> “怎么就你一個人,梁周他們人呢?”
“你管不著。”
“你!我不過是問問,你干嘛對我這么兇?”
“我兇?我沒殺了你都是你撿條命!”
“這是為何?”
“為何?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清楚?還反過來問我?!?br/> “我做了什么了?你說清楚!”
“說就說!你偷了我們公主的冰封雪蓮果,還害得我兄弟鐵疙瘩到現(xiàn)在也生死不知,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要不是公主不讓我動你,老子早一刀砍了你了,還能讓你在這好好的喘氣?”
“我偷了你們公主的東西?還害了你的兄弟?你開什么玩笑?”
“你還想抵賴?你知道你為什么會昏迷這么久嗎?那便是中了冰封雪蓮的毒,梁子從你身上取了冰封雪蓮,你還有什么話可說的?”
“我沒有偷!”
“哼哼,敢做不敢當,我都瞧不起你,既然醒了,一會兒我給你送些飯食,休息幾天病好了就趕緊滾回京城,別留在這禍害人!哼!”
“你!”
達達里一走,觀音從菡便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我從未偷過什么冰封雪蓮,為何要嫁禍給我!我又幾時害了鐵疙瘩的性命?你們如此冤枉我,當真是該死!該死的梁周,該死的達達里,你們,你們都是無恥之徒!”
于此同時,岳州水域行來一座小舟,小舟之上傳來裊裊琴音,歌聲震蕩之下,群鳥聆聽,不久后,琴聲戛然而止,一聲嘆息響起,自小舟里走出一人。
“你來了?!?br/> “我就知道你在這里躲清閑,說吧,又有什么煩心事兒?”
“我一介小女子如何會有煩心事,不過是為做新詞強說愁罷了?!?br/> “漫天,隨我回去吧,別鬧了?!?br/> “元守,你有事便先回去吧,軍營不能沒有將軍坐鎮(zhèn)?!?br/> “漫天,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就半點兒也感受不到嗎?”
“漫天不過是個流落風塵的平凡女子,不值得將軍這么大動干戈的為了我,公私不分?!?br/> “什么公私不分,男歡女愛本就是人之常情,這軍務要理,你,我也不能放棄?!?br/> “將軍還是請回吧,我今日乏了,要回去休息了?!?br/> “我送送你。”
“不必了,將軍還請留步。”
望著抱著琴漫步的久漫天,元守的目光一直伴隨著她的身影,直到這身影消失不見。
“公子,老爺叫您回去,有要事相商?!?br/> “元東,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你監(jiān)視漫天,你就是不聽,你沒見她現(xiàn)在都生我的氣,不理我了嗎?”
“可是公子,她和小郡主走的太近了,小的聽聞她去京城還見了長公主,這事情千真萬確,公子不得不防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