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芊雪憤怒的松開手,凄凄然的說:“那你的意思,她就是比我好的,如果她不是比我好,為什么她可以代替的了我,我卻無法再取代她?”
“隨便你怎么想,我很累,先去休息了。”
葉北城轉(zhuǎn)身進(jìn)了客房,關(guān)了房門,楊芊雪被他拒之門外,含淚望著那扇門,默默的自語,總有一天,你還是會回到我的身邊。
夜是漫長的,可是再漫長,也總會過去,只是這一夜,某些人痛苦了,某些人卻也解脫了……
清晨,葉北城疲憊的從別墅里走出來,昨晚,他幾乎又是一夜未眠,愛與恨苦苦糾纏著他,讓他沒有一分鐘能放下痛苦的包袱安然入睡。
當(dāng)他走到門前,赫然愣住了,他沒想到靜雅竟然還在這里,楊芊雪也跟了出來,她似乎也頗為驚訝,緩緩的走到臺階旁,輕聲問:“靜雅,你在這坐了一夜嗎?”
靜雅沒有抬頭看她,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不是不想,只是倦了。
“北城,我那我先走了。”
見俞靜雅不理睬自己,楊芊雪識趣的不再繼續(xù)問,她一直是個(gè)聰明的女人,知道可以炫耀,但是不要當(dāng)著男人的面炫耀,否則,就只能讓男人更討厭你。
葉北城點(diǎn)點(diǎn)頭,腳步停在靜雅面前,沉聲問:“為什么在這里坐著?”
“我想等你出來,問你昨晚睡得可好?”
靜雅踉蹌著站起來,身體已經(jīng)凍得僵硬了,鼻音重重嗓子也啞,看著她這個(gè)樣子,葉北城明明很心疼,可是卻假裝漠不關(guān)心的回答:“我睡得很好,謝謝你關(guān)心?!?br/>
“我關(guān)心你,你怎么不關(guān)心我?你都不問問我昨晚在這里守了一夜是什么感受嗎?”
“你不必這樣,這也不像你?!?br/>
靜雅冷笑:“是啊,這不像我,這樣陌生的我,連我自己都不認(rèn)識了,葉北城,你看看你多厲害,為了你,我把自己都弄得不像自己了。”
這幾句說出來,痛了她的心也痛了他的心,在葉北城看來,俞靜雅不是那種能忍氣吞聲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共處一室的女人,更不可能會安靜的在門外守一夜,如果她用盡一切辦法折騰他們,或者像前一晚一樣,從梯子上爬進(jìn)房間,這些都是屬于她的正常表現(xiàn),他也只會見怪不怪,可是守在門外一夜沒有動(dòng)靜的俞靜雅,卻是他不能理解的。
“很心痛是嗎?那一晚說這種話的時(shí)候難道心就不痛?”
“是,我心痛,我以為如果我能忍一忍,我們之間就沒有問題了,可是現(xiàn)在我明白了,這不是忍一忍的問題,一旦感情脫離了軌道,即使想睜只眼閉只眼,都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葉北城,我們完了……”
最后一句我們完了,不是歇斯底里喊出來的,而是輕微的脫口而出,她是想喊的大聲一點(diǎn),可是她沒有力氣,她所有的力氣,都在等她深愛的男人回心轉(zhuǎn)意的這個(gè)晚上,全部消耗盡了……
靜雅沒想到自己那么不爭氣,竟然話都沒說完就暈了過去,這是她第二次在葉北城面前暈倒,她太累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
醒過來的時(shí)候,她躺在葉家大宅的臥室里,床邊站著一個(gè)人,很瘦小的身影,待她視線慢慢清晰后,才看清原來是家里的女傭小云。
“少奶奶,你醒了???”
小云見她睜開眼,欣喜的上前詢問:“有哪里不舒服嗎?”
“我怎么會在家里?”她疑惑的坐起身,猶記得她是在跟葉北城說話,后來便什么也不記得了。
“是少爺送你回來的啊,他找醫(yī)生給你看過了,醫(yī)生說你受了風(fēng)寒,而且心里憂思過度,所以才會體力不支昏倒的?!?br/>
靜雅沒吭聲,臉色卻十分蒼白。
“少奶奶,我在廚房里給你熬的雞湯,我去給你端過來,醫(yī)生說你營養(yǎng)跟不上?!?br/>
“不用了,我……”
她話沒說完,小云已經(jīng)手腳麻利的奔出了房間。
過了一會,她蹬蹬的跑上樓,把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雞湯端到靜雅面前,說:“少奶奶,你要全部吃光哦?!?br/>
“我不想吃。”
“那可不行,少爺說了,一定要看著你好好的吃飯?!?br/>
靜雅仰起頭:“葉北城說的?”
“是啊,是少爺說的?!?br/>
小云笑著坐到床沿,嘆口氣說:“來吧,張嘴,我喂你好了?!?br/>
靜雅坳不過她,只好張開嘴,一邊喝著食不知味的雞湯,一邊聽小云碎碎念:“少奶奶,我真是搞不懂,少爺對你這么好,你有什么好憂思的啊……”
“你不懂?!彼卮稹?br/>
“也許吧,可我覺得少爺對你真好,醫(yī)生給你看病的時(shí)候,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心疼,她幫你擦臉,替你蓋被子,就連這雞湯還是他讓我給你燉的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