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幾天,靜雅每晚都會端一杯冰糖梨水進書房,只是再也沒提離婚的事,不提這件事,兩人基本上就不說話了。
她不說,他不問,他不問,她也不說,像是一種默契,可是誰也不知道對方心里在想什么。
葉北城的咳嗽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可是為了每晚那一杯冰糖梨水,他卻總是情不自禁的咳出聲,真的摻假的,假的摻真的,到最后,連他自己也分不清,他到底是病還是沒病。
每天晚上,書房的門被推開,他是即期盼又擔(dān)憂,門被推開了,他就可以見到她,可是見到她,又怕她再提離婚的事,這種患得患失的情緒,讓他覺得自己也許真的病了,而且病的不輕。
“我的咳嗽已經(jīng)好了,明晚不需要再替我熬這個了。”
葉北城淡淡的說一句,并沒有抬頭看她的眼睛。
拒絕她,只是因為不希望再受她的折磨,每天提心吊膽的日子讓他倍受煎熬,所以,他決定做個了斷,如果她要說,逃避也逃避不了。
“哦……好?!膘o雅點點頭:“那你忙吧,我出去了。”
見她沒有再提離婚的意思,葉北城如釋重負(fù)的松了口氣,語氣也變得柔和許多:“這幾天,麻煩你了?!?br/>
“沒關(guān)系,應(yīng)該的?!膘o雅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也許這種疏離和客套讓彼此陌生,可是他和她之間,確實是走到了這種陌生的地步。
靜雅回到房間,眼淚便掉了下來,這種相敬如賓的婚姻并不是她想要的,她能感覺到葉北城的小心翼翼,也能感覺到自己的不忍心,可是,凡事都有一個因果,她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第二天晚上,她還是推開了他書房的門,只是這一次,她精心打扮了一番。
葉北城聽到腳步的聲音抬起頭,看到靜雅的一瞬間,眼前一亮,今晚的她,令他心動。
一身乳白色的睡袍,袍面上繡著大朵的紅牡丹,領(lǐng)口微微敞開,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膚,一頭柔順烏亮的長發(fā)挽在了腦后,耳根邊垂下了幾摞碎發(fā),襯托出她的臉蛋更加白皙動人。
她今晚的眼睛好似一江春水,柔波蕩漾,望著他的時候,情意綿綿,還有她的紅唇,微微開啟,似有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
她一步步的向他走近,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聞到了熟悉而興奮的香味,那是他送給她的香水,法國著名品牌shalimar,他告訴她,這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抵御的香味,她就告訴他,除了晚上在你面前,我不會讓任何男人在我身上聞到這種香味。
事實上,她確實是這樣的,除了晚上洗完澡后灑一滴,白天她從不用這款香水。
“北城……”她輕輕的喚他的名字,已經(jīng)很多天,她沒有用這般溫柔的聲音喊過他的名字。
葉北城抬起頭,打量著面前令他心動的女人,聲音也是出奇的溫柔:“怎么了?”網(wǎng)首發(fā)
“今晚,回臥室睡吧?!?br/>
她伸出手臂攀住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肩窩,吐氣如蘭的在他耳邊呢喃:“一個人的時候,真的很冷?!?br/>
葉北城慢慢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后背傳來她的心跳聲,他的心也開始狂跳,這樣的誘惑,只有俞靜雅,人他無法抵擋。
“北城,抱著我好嗎?”靜雅轉(zhuǎn)過身,站到他面前。
他毫不猶豫的將她攬進懷中,坐在他的腿上,緊緊的圈著她,像是怕她會消失一樣。
那一天晚上,楊芊雪也有過這樣的要求,讓他吻她,抱她,可是他卻做不到,幾年前,他可以很自然的抱著那個女人,可是靜雅出現(xiàn)后,他便再也做不到了。
靜雅仰起頭,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去吻他的唇,她吻的小心翼翼,如同蜻蜓點水,伸出靈巧的舌頭,沿著他的唇瓣來回描繪,直到一雙大掌情難自持的伸進她的睡衣,她才離開他的唇,改吻他的脖子,還有胸膛。
她伸出一只手,解開他襯衫的紐扣,葉北城呼吸急促的捧起她的臉,狂野的吻了下去,雖然他不知道她今晚為什么會突然這樣主動取悅他,可是他明白,他已經(jīng)渴望這一晚,很久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已經(jīng)不想再去思考,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想要她,非常非常的想。
靜雅的手伸進了她的襯衫,撫摸著他光潔結(jié)實的后背,眼淚漸漸濕了眼角,其實,她多么愛這個讓她快樂的男人。
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似乎只要一開口,就會把這美好的氣氛破壞,他們都太珍惜此刻的纏綿,除了無盡的渴望和迫切外,還有深深的懼怕,懼怕越是美好的東西越是假……
看著他額頭上的汗水越滲越多,靜雅十分心疼的伸手去替他擦干,她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瘋狂,他是想要把他壓抑了的愛用欲望來釋放,只要不停下來,他對她的愛就一直存在。
靜雅一遍遍的吶喊,卻在最后的關(guān)頭,聽到了她一句:“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