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地上斷裂的鋼管,緩緩把視線往上移,一直移到葉北城英俊的臉龐,只見他俊眉緊蹙,臉色陰郁,咬牙切齒的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把她給吞了。
“姓俞的,哥現(xiàn)在很生氣,后果也很嚴(yán)重!”
“……”
靜雅諾諾的往后退,真看不出這姓葉的還有兩下子,果然會演戲的男人,都是深不可測的……
“你想干什么?”她警惕的瞪著向她逼近的葉北城。
“當(dāng)然以報還報。”
“我又沒把你怎樣,你報什么報!”
葉北城冷笑一聲:“差點就一命嗚呼了,還叫沒把我怎么樣,是不是要血流成河才叫把我怎么樣了?”
靜雅被逼到墻角,她心一橫,眼一閉,等著面前男人舉起的拳頭落下來。
砰——又是一聲巨響,靜雅尖叫一聲:“啊……”
刺耳的尖叫聲劃破了夜的寂靜,葉北城沒好氣的笑道:“我拳頭砸的是墻,你鬼叫什么?”
“……”
靜雅輕輕喘息,這上半夜被折騰的筋疲力盡,下半夜又嚇得膽戰(zhàn)心驚,此刻她終于收起一身的毛刺,溫順的躺在了葉北城的胸膛。
兩人躺回床上,靜雅靠在他胳膊上不說話,葉北城調(diào)侃:“你怎么突然變得這樣安靜,怪不習(xí)慣的了。”
她嘆口氣,心有余悸的坦言:“我還不是怕落了個跟鋼管一樣的下場……”
噗…葉北城大笑:“我從來不打女人,更不可能會打你。”
他關(guān)了燈,摟緊了靜雅,在黑暗中溫柔的說:“我昨天想跟你說的,其實已經(jīng)說了?!?br/>
“呃?你說了嗎?”靜雅懷疑的問。
“說了,你也聽到了?!彼橇宋撬念~頭:“想不想讓我再說一遍。”
“想。”
靜雅仰起頭,一臉期待,可惜黑燈瞎火的,葉北城也看不到她的期待。
“我喜歡上你了。”
她一愣:“就這個?”
“恩。”
“……哦?!彼Z氣聽不出激動和欣喜,如果是這句,著實沒有什么好欣喜的,在她看來,喜歡一個人太簡單了,她也喜歡翟騰宇,可那并不是愛。
“靜雅,我現(xiàn)在雖然還不能完全愛你,但我很喜歡你,真的很喜歡?!?br/>
葉北城發(fā)自內(nèi)心的話,聽在靜雅耳中,并不是沒有誠意的,她慵懶地打個哈欠,說:“好吧,既然你很喜歡我,我就當(dāng)你是愛我的?!逼渌牟还?。
如水的深夜,總有那么一絲遺憾,他撫摸著靜雅光潔的手腕,遺憾的嘆息:“那只鐲子從一開始我就想送給我在乎的人,芊雪與我沒有緣份,我以為我會堅持對她的愛,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認,我沒有辦法控制對你的喜歡?!?br/>
靜雅恍然:“也就是說你送我那只鐲子不是因為感情無處寄托,只是單純的想送給自己在乎的人?”
他點頭:“是的,正是這樣?!?br/>
“……”戀愛的女人傻,單戀的女人更傻,她怎么就會相信了何柔的話,那個女人的話說出來能信嗎?
現(xiàn)在說什么也晚了,該破碎的東西就不會完整。
“那你當(dāng)時可以跟我解釋啊?!?br/>
“我是要解釋的,可你別忘了,是你自己不肯聽?!?br/>
靜雅頗為尷尬,但她一向伶牙俐齒慣了,就算是她錯,她也不想承認。
“我不想聽你也可以說啊,你把我從翟騰宇身邊扛走的霸氣哪去了?”
葉北城苦笑:“你這腦子里到底裝的是啥玩意?就下午那情形,你都氣的恨不得一刀把我砍了,難道我還不分狀況的向你告白,說我喜歡你嗎?”
靜雅不語,他又貼在她耳邊問:“我說了你不但不會信,還會更生氣對不對?”
“哎喲,不行了,我困死了……”
她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其實就是間接的承認了。
——
經(jīng)過這一夜的纏綿,她與他之間再不是原來簡單的朋友關(guān)系。
隔天清晨,葉北城又一次提出要靜雅把現(xiàn)在的工作辭了,然后進入葉氏,成為他事業(yè)上的合作伙伴。
起初靜雅死不肯答應(yīng),并且拿葉老爺和葉夫人做擋箭牌,葉北城拿她沒辦法,丟下一句:“我會有辦法讓你向我舉白旗?!?br/>
過了幾日,當(dāng)靜雅把這件事徹底遺忘的時候,她接到了經(jīng)理程廣的召喚。
疑惑的進了經(jīng)理室,程廣開門見山道:“小俞,最近工作的怎么樣呀?”
“挺好啊。”
呵,他苦笑一聲:“恩,那就好,不過……”程廣面色為難的撇她一眼,似乎有話想說,卻又不太好意思說出來。
“程經(jīng)理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好了?!膘o雅鎮(zhèn)定的望著他。
程廣深吸一口氣,假裝很無奈的說:“最近公司的業(yè)績不是很好,上面命令可能要裁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