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剛抬腳走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半空,心里一驚!伸手就去摸匕首,葉兒見她有動作反應(yīng)了,懸著的心放下了一點,急急喚道:“小三,你沒事吧?”
梁清聽到熟悉的聲音,把還沒拿出來的匕首又放好,“葉兒,你抱著我干嘛呢?我沒事?。 ?br/> 葉兒懷疑的看著她,見她兩眼發(fā)光,終于放下心來,把她放下地,緊緊的抱著她,“小三你剛才遇到誰了,呆呆地沒反應(yīng),嚇死我了?!?br/> 梁清輕拍了拍他的背,算是安撫了,“葉兒,我看見解憂了,走,我們?nèi)ヅR縣確認一下?!闭f完就拉著葉兒火急火燎的往臨縣方向走。
這一走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葉兒抱回了城里。
聽到這一消息的葉兒震驚無比,呆在了原地,死去得人怎么可能又活了呢?
現(xiàn)在他能理解梁清剛剛的不正常了,這事?lián)Q誰都會跟她一樣。
“葉兒,葉兒,別愣著了,趕緊走。”梁清扯了扯他耳朵,帶著他就往前走。
葉兒恢復(fù)平靜了,把梁清抱了起來,“小三,我把你抱回來,我再把你抱回去吧!”
梁清哭笑不得說到:“你抱著我走,那有我自己走快??!快放我下來?!?br/> “沒事,保證不耽誤你的時間。”葉兒臉上出現(xiàn)了笑容,不管她去臨縣做什么?總比在蜜都好,抱著她的
手又收緊了幾分。
梁清很無語,也不管別人異樣的眼光,任由他抱著走了。
走到了郊區(qū),梁清讓葉兒放下她,在往前走就是天橋了,那兒還有士兵呢!
走過天橋,梁清讓一個守橋的士兵回宮告訴皇上和娘親,她要出宮幾天,讓他們不要擔心。
走過天橋,葉兒在村里找來馬匹,兩人乘一匹,加速前進。
來到叢林深處時,葉兒放慢了速度,那兒正是他們流浪時露宿的地方。
“小三,還記得這里嗎?”葉兒的聲音在梁清耳畔響起,那聲音是多么的回味無窮?。?br/> “記得,記得,快走吧!”梁清隨口應(yīng)付著,她現(xiàn)在焦急萬分,如果王蓉蓉就是解憂,后果不不堪設(shè)想,解憂的身份可以做很多事,分分鐘可以把她置于死地。
“哦……”葉兒不滿的回應(yīng)了一句,還是不情不愿的加快了速度。
到了臨縣,已是傍晚時分,梁清又開始迷茫了?那個老者怎么找?那時候只是隨意挑的人。
梁清帶著葉兒瞎轉(zhuǎn)悠,就希望能踩著狗屎,走點狗屎運。
還真就有這么好的事,走到以前遇見老者的地方,還真的看到一個老者,他穿著補丁衣,頭發(fā)花白,臉部輪廓依稀能辨認出來,就是三年前的老者。
梁清看了一小會兒,試探性的開口問道:“老爺爺,你還記得三年前的事嗎?!
老者抬頭看著梁清,梁清怕他太累,弓著身子與他對視。
老者看了梁清一會兒,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記得,但你所說的是那一件?”他記得她,但是不知道她的名字。
梁清想了想,說了最簡單、也最能表達意思的幾個字:“清水灣。”
話音剛落,老者驚訝的眼神轉(zhuǎn)瞬就變成了憤怒,恨恨的說著:“公子??!你怎么可以見死不救呢?那個女孩根本就沒有死,我去的時候她受傷了,是老朽把她救回來的,真是個可伶的孩子??!一家都沒了。”說到最后搖頭嘆息起來。
梁清也不介意老者刀子般的眼神,她沒有錯,那個女孩果然就是王蓉蓉穿越而來的身體,淡淡的開口:“老爺爺,謝謝你!”
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葉兒也沒有說話,心情復(fù)雜的緊跟著梁清。
王蓉蓉會去那兒呢?她這三年都住那里?干了些什么呢?
走著走著就到了一所破舊的府邸,梁清緩緩抬頭,上面依舊刻著兩個醒目的大字:解府。
大門敞開著,梁清鬼使神差的慢慢靠近,臺步邁入門內(nèi),她仿佛能看見那些死去的冤魂還在屋里游蕩,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夜了,府邸空蕩蕩的,屋里一片狼藉,依稀還有血腥味飄入鼻孔,房屋已經(jīng)破舊不堪了,很顯然是很久沒人住了。
葉兒緊緊的護著梁清,來到院子的時候,那里矗立著一個白衣飄飄的“鬼”,也不對吧!他是雙腳著地的,應(yīng)該是個人,只是在這空房子里太耀眼了。
“你來了,對你自己的殘忍還滿意嗎?”
梁清還沒靠近,就聽到一個極力壓抑的男聲傳來,他好像知道她會來一樣,他沒有轉(zhuǎn)身,但從他的話語里能聽出對她的憎恨。
梁清的心口猛疼了幾下,這個聲音怎么那么熟悉,是他!
梁清掙開葉兒的手,什么都不管往白衣男子的方向跑去,“哥哥!”
“你不要叫我哥哥!”那個叫“哥哥”的男子憤怒的轉(zhuǎn)身,對著梁清大吼了一句,他的眼里很復(fù)雜,憤怒,憂傷,心痛,還有些梁清看不懂的情緒。
梁清就這樣被吼停在原地了,他們真的回不去了!王蓉蓉肯定用解憂的身份做了許多,落殤是解憂的親哥哥,而她只是個冒牌的。
葉兒擋在她的身前,緊緊的盯著落殤,雙眼寫滿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