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照知道掙扎和吵鬧都沒有用之后,就安靜了下來,感知著周圍的環(huán)境,想找個機會掙脫。
感覺自己被帶到了一個地方,透過麻袋的縫隙,他能看見昏黃的光芒,周圍有一股似有若無的香氣,隨著搬動他的人越走越前,香氣也越來越濃郁。
凌御照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越聞越清楚,一股假冒麝香的味道。
麝香昂貴且稀少,平常人家根本用不起,長期使用可導(dǎo)致女子不孕,但是麝香味道好聞,招人追捧,于是乎民間上也有許多“仿香”,這屋里仿得格外假,味道對于凌御照這種自小嬌生慣養(yǎng)的貴族子弟來說,熏得不行。
用仿香的地方,可見不是什么好去處。
過了一會兒,凌御照感覺自己被丟在一個床上,緊著著眼前的麻袋被掀開,入眼的是凌御照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陳叔???你綁我做什么?”凌御照不可置信地看著陳叔,陳叔早年間便是跟在寧遠侯身邊征戰(zhàn)沙場,后來在戰(zhàn)場上落了傷,才不得不被安排侯府做管家。
如果說他串通外人來綁自己,凌御照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的。
“世子爺,真是對不住了,夫人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标愂鍑@了口氣,搖了搖頭,將凌御照的手腳綁好,緊接著便將凌御照丟在床上,轉(zhuǎn)身出去了。
“不是,我娘綁我來做什么?”凌御照一頭霧水,在床上翻滾著,企圖掙脫手腳上的繩子。
門外沒有人回答,凌御照有些茫然,難道是自己溜出去玩回家晚了,所以公主娘決定教訓(xùn)自己?
也不對啊,教訓(xùn)自己直接教訓(xùn)就是了,來這么個地方做什么,完全沒道理,再說,他往常溜出去公主娘最多也不過是語言上責(zé)罰一下。
凌御照掙扎不脫,卻覺得身體上的力氣越來越少,他敏銳的發(fā)現(xiàn)那熏香不對勁,因該是放了藥。
過了一會,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走了進來,眼神瞧著凌御照,不懷好意。
“你是誰?”凌御照滿眼戒備。
“奴家是紅袖閣的胭脂,今日有客人包下了紅袖閣,讓我好生伺候世子爺?!彪僦孕溲诿妫p聲細語。
凌御照這下算是知道清楚了,自家公主娘給自己找了個青樓女子?因為自己不肯成親所以如此饑不擇食么?
凌御照不可置信,他雖然紈绔的名聲在外,自己也愛說葷話,可他確確實實是個雛,對這種事沒有什么興趣,更可以說是十分抗拒。
“那你還不快過來將我解開?”凌御照勾著唇角邪魅一笑,假裝配合地開口說道。
“是,奴家這就來?!彪僦朴频刈叩搅栌丈磉叄瑢⒔壷栌盏睦K子解開了。
胭脂對自己的姿色十分自信,怎么說她也是紅袖閣的頭牌,不知道多少達官貴人為了見她一面擠破了腦袋,世子爺瞧得上她也不算稀奇。
聽聞世子爺紈绔,不學(xué)無術(shù),卻不曾想長得如此俊俏,這買賣,怎么說都不虧。
凌御照感覺女人離他很近,十分戒備的直接站起,無奈那熏香中的藥開始起作用,他身子晃了一下,險些站不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