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國師用大袖子掩著兔子的兔頭,從衣袖里傳來絲絲縷縷白梅香,花知暖氣的稍微往前伸一伸頭,張口咬住了蘇沉的袖子,可以聽到布料在牙齒間的摩擦聲。
“國師,您這衣服。”對面那位青年看這一切看得自己眉梢直跳,手直愣愣的伸在半空,恨不得立時把蘇沉的袖子從兔子嘴里解救出來,不過,這個也是讓花知暖也真是好奇了,畢竟蘇沉這貨對自己的衣服都沒他這么關心。
“無妨,無妨!碧K沉手指捏住了自己的長袖子往上提,兔子的嘴巴里使勁,用牙咬得緊,蘇沉沒能把袖子提出來,只能聽到牙齒劃在布料上讓人齒酸的咔嚓聲。
蘇沉繼續(xù)平和地笑著,手上該是使了什么法術,花知暖的嘴只能被迫張開。
蘇沉把衣袖放在兔子背上的毛擦一擦,臉上依舊笑著,并沒有解除法術的自覺。
“我的寵物性子皮了些,讓二皇子見笑了!碧K沉掂了掂小兔子,把被迫張口結舌的兔子換個方向抱著,把兔子的頭直接按進他懷里。
在花知暖這么長時間的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這么這么傻的模樣,張大了嘴,舌頭露了小半截出來,喉嚨里發(fā)著含義不明的呼哧呼哧聲,翻譯過來是:你大爺?shù),蘇沉,給我把法術解了!
花知暖原先只是想略微地身體力行地表示一下對于蘇沉這種刻意的混淆物種,并且指兔為狗這一行為的不滿,被蘇沉這么折騰著一來,好家伙,連花知暖自己都要覺得自己這動作無比像狗了。
果不其然,旁邊年輕的二皇子放下心似的笑出來:“國師養(yǎng)的這只獅子狗真是頗為活潑啊!
“就是,就是有點,小,看起來更像是兔子!
哦豁,年輕人,你是不是瞎啊,你才狗,你全家都狗,皇位上的你爹一定被人稱作狗皇帝,還有抱著本兔兒爺?shù)倪@個,都是什么勞什子和尚怎么當上的國師?
嘖嘖,這個王朝都是造什么孽,偏偏就遇上蘇沉這種以打擊一只無辜,弱小,可憐的兔子為快樂的國師。
等到那位年輕的二皇子離開,蘇沉立刻幫兔子把舌頭按進去,把下巴推上去,而這個時候兔子已經不吝嗇地把蘇沉前襟的衣服打濕了好一大片。
這事情也不能怪我,對吧,萬事有因必有果,蘇沉他的報應就是是如此。
蘇沉多少有些愛潔,低頭看到自己衣領上地圖似的一片兒,沉默了很久,自顧自的在右手一粒一粒捻著佛珠。
花知暖趕緊跳開去一點,趴在窗臺上,還用后腿把窗欞悄悄踢開一些,以防他一生氣來個碳烤兔子,麻辣兔頭什么的,畢竟蘇沉既然是個假和尚,那么吃兔子肉這一行為就又有了可能性。
蘇沉往這邊走近了一步,蘇沉往這邊走近了兩步,花知暖警惕地弓起身來,在蘇沉走到第三步的時候已然是戒備狀態(tài)。
于是,原本準備轉到屏風后更衣的蘇沉驚訝地親眼看著兔子以一個倒栽蔥的姿勢砸進了窗后的雪堆里,只留下一綹尾巴一樣的圓圓的團子上的白毛在風里瑟瑟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