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這種橫抱的姿勢無比熟悉,想來還是在花知暖尚且是一只兔子的時候蘇沉做過無數(shù)回,那個時候花知暖總是覺得以后自己化成人形就能免于這種遭遇了,現(xiàn)在這樣看起來自己是低估了蘇沉,也高估了自己。
蘇沉的胳膊比自己想象得有力多了,就算是人類的形態(tài)之下也能將花知暖打橫抱起來之后還能顛兩下,讓花知暖的身子往他臂彎深處去,反正花知暖整個人是被嚇得不行,生怕這個假和尚稍微一個失手,自己馬上就要成為化形便立即即癱瘓的第一人了,當下便眼疾手快地伸手,牢牢地把住蘇沉的脖子。
不過這一下屬實用力過猛,蘇沉明顯被懷里的人勒的不輕,勉強用力轉(zhuǎn)過去之后更是咳了好幾聲,嚇的花知暖連忙把蘇沉的脖子圈得更緊了些,不得不開口警告他:“蘇沉,你行不行?不行就把我放下來,我和你說,你要是把我摔了,你肯定也得當個墊子,你穩(wěn)妥一點?!?br/> 誰知蘇沉聽了這話,并不回應(yīng),只是沖著懷里的花知暖微揚了幾下形狀如劍一般的眉毛,下一秒就緩步向前走去,花知暖自認適應(yīng)能力一向極強,沒等蘇沉走幾步就發(fā)覺這種不用自己走路的方式著實很好,不僅完全不用自己發(fā)力,還可以悠悠然看一路的月色如練,照光其輝。
蘇沉慢慢的走過庵堂后面的幾棵梨樹,如今這個季節(jié)正是梨花盛開的季節(jié),自己被人抱著,這梨花枝杈的的高度恰好和一朵半開不開的花平齊,當下便玩心大起,探了身,用嘴一抿一銜,巧妙的順下了一枝鮮嫩,想來自己此番應(yīng)該也算個簪花側(cè)帽的風流人物。
蘇沉只是看著花知暖的仰臉沖它笑一笑,眸色深深看不出什么異樣。
這番風流舉止只被蘇沉這個假和尚看到,著實是可惜,被蘇沉放下來的時候花知暖心里都勾勒出了自己未來在京中打馬而過擲果盈車的盛況,嘖,鮮衣怒馬少年是如何名動京城萬千男女,便當下對之后的日子添了好幾分期待。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可不能是個瘸子。
蘇沉把花知暖放在床榻上,面無表情的把旁邊的被子撈過來丟過去,依舊是一句話不說,花知暖拍了拍自己依舊沒有知覺的腿,運了運氣,納悶無比。
沒道理啊,這經(jīng)絡(luò)血運都正常,怎么就這樣了。
看著蘇沉結(jié)實又有力的背,花知暖突然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明白過來:“蘇沉,你今天那桶藥里面加了什么?現(xiàn)在我腿都不行了?!?br/> 蘇沉皺著眉看向花知暖,顯然是還沒反應(yīng)過來,花知暖便在他眼前努力的提了提自己的左腿開口結(jié)實:“我腿一點知覺都沒有!”
說道此處,花知暖帶著三分憤懣不平三分理直氣壯四分秋后算賬回看蘇沉:“我之前是多么健康的一個....一只兔子,對吧,怎么這變成人之后還殘了呢?”
蘇沉直接坐到床邊來,伸手便握住了花知暖的腳腕,他的手心溫熱得很,表情還算是和睦。
“等等等等,疼,你謀殺啊?!边@假和尚手上剛一動作花知暖就覺得整條腿又酸又疼,整個人鯉魚打挺一樣彈了起來,掙扎著想抽回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