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安琪母親的臉都快紫了,豎著眉毛瞪著我,以她的性格,在這種地方被人矚目,成為漩渦的中心,是她無法接受的事情。
“噓!”我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小聲點:“注意不要大聲喧嘩!”
這些安琪母親的臉徹底紫了,她嘴唇哆嗦著,猛地站起來,掉頭就走。
這時候余松也把嘴里的餐巾掏出來了,干嘔了幾聲,站起來想去追安琪的母親。
可是我怎么可能讓他走了呢。就是把我賣了,我也買不了單啊!
我向前一探身,抓住他西裝的后衣領(lǐng),把他扯了回來。
“你想干嘛?”余松咬牙切齒的瞪著我,卻沒有動手,低聲說道:“放手!你知道這里面有多少有頭臉的人嗎?你不想明天成為整個上流圈子的笑談吧!”
“我無所謂!誰認(rèn)識我啊!”我漫不在乎的說道:“我只是想提醒你,想走的話,最好把賬算了再走,吃霸王餐可不是好習(xí)慣!”
余松可能是真的怕在那些所謂的上流圈子面前丟臉吧,乖乖的刷卡付賬,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服務(wù)生推著餐車來上菜,看到只有我一個人坐在那里,微微一愣,我大手一揮:“上菜!”
雖然比較討厭這餐廳裝模作樣的規(guī)矩,但是牛排和鵝肝醬的賣相還是蠻不錯的,不過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這三人份的,我揮揮手:“服務(wù)員!”
“先生有什么吩咐?”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帥哥服務(wù)員躬身問道。
“打包!”
“呃?”帥哥服務(wù)員眼睛瞪得像銅鈴,很費力的才理解了我的意思。估計在這種高級西餐廳打包的,我是頭一個吧!
最后我提著幾個盒子,離開了餐廳,開車到了廣場。
大叔盛了兩碗冒菜,牛排,冒菜,鵝肝醬,沙拉,我們兩個把那瓶紅酒喝完了。
“這醬不咋地,牛肉還湊活,就是沒熟……這酒真沒二鍋頭給力!”
大叔的話讓我忍俊不住,我并沒有告訴大叔,這些東西的價格,是他賣上一年冒菜也掙不來的。大叔說的,其實也是我想對安琪母親表達(dá)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熟悉的活法,何必要把自己的觀念強(qiáng)加給別人!
適合自己的就好!
今天我沒有給他們留絲毫的面子,因為我知道,他們帶我去西餐廳,也是沒安著好心的。
我并不懂那里的規(guī)矩,左手右手哪個拿刀我都不知道!他們就是為了向我秀優(yōu)越的,想用貴氣逼人擊潰我對安琪的野望。
可惜他們兩個,其實都不是擅長宮心的人,被我略施小計,分分鐘就氣跑了。
因為沒有住所,所以我暫時居住在公司,我到了那里的時候,安琪的母親正在辦公室等我。
“怎么這才回來?”她的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看不出半點生氣了。
我笑了笑:“和朋友喝了點小酒。”
“嗯,以后喝酒之后,盡量不要開車,就算你有這個技術(shù),但是對于法律和其他路人來說,這是一種不尊重的行為!”
安琪母親看起來是個談判高手,并沒有急于拋出自己的意圖,而是蠻和藹的打感情牌。
我一臉誠懇的點頭:“嗯,謝謝阿姨關(guān)心,我以后不會了!”
“其實,你沒必要在我眼前隨時隨地的表演,你又不是個演員!”安琪母親冷靜的看著我:“其實,我蠻喜歡你這孩子的,你的身上,有余松所沒有的真誠和灑脫!”
我沖安琪的母親豎起大拇指,感慨的說道:“要說眼光,我只服阿姨!”
“貧嘴!”安琪母親輕輕催啐我一口,那嬌嗔的表情,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風(fēng)情。
我心里不由自主的一蕩,急忙轉(zhuǎn)開了目光。
“其實我挺欣賞你的!”安琪母親笑瞇瞇的說道:“今天在餐廳,你是故意的吧!你的反應(yīng)真快??!”
“嘿嘿!”我干笑兩聲,就算默認(rèn)了。
“好了,我們直入主題吧!”安琪母親開口道:“你可能會以為,我是讓你離開安琪的吧!”
嗯!我笑了:“最好還拿著一沓子錢甩在我臉上,或者是掏出一張支票,說讓我隨便開個數(shù)什么的!”
“你這孩子!”安琪母親嗔怪的瞪了我一眼:“想得美!”
“我看得出,你其實心底蠻善良的,只是你不太適應(yīng)這個社會的規(guī)則!”她微笑:“你可能不知道,我離開之后,一直派人跟著你,看到你和用冒菜喝紅酒,我差點笑出聲來,你這個家伙,真的蠻有意思的!”
“我不擔(dān)心你騙我家安琪的錢,如果真的是那樣反而好了!我家的錢,你是騙不干凈的!我也不擔(dān)心你欺騙安琪的感情,因為我了解我家安琪,她其實非常的有自己的主意的!如果她真的愛上你,我們只會祝福你們的!她有自己選擇愛人的權(quán)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