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留在外面?!贝箝L老對著陸士和秦閑說道。
青云宗的總堂口可不是誰都能進(jìn)的,這次幫主陳忠山召集幫派內(nèi)小頭目以上級別的幫眾一會,秦閑和陸士都不算小頭目以上級別,自然沒資格進(jìn)去。
“是?!标懯抗朁c頭,明顯是很熟悉規(guī)矩。
秦閑也是會意點頭,這里不是他們能進(jìn)的,陸士身為大長老的心腹都沒資格進(jìn)去,他一個小幫眾哪有資格,這點他心里有數(shù)。
足以容納一兩百人議事大廳內(nèi),此刻已經(jīng)是聚集了上百人,其中幫主陳忠山為首,其次是二長老和三長老,再其次就是六個大頭目,數(shù)十個小頭目則是沒有坐著的資格,都是在各家大頭目的身后站著。
這種情況下,唐霄的身份就有點尷尬了,因為其他小頭目都是在各自坊市大頭目手下的,自然站在自家老大后面,可是唐霄是唯一一個獨自管理一個坊市的小頭目。
見大長老帶著唐霄進(jìn)來,眾人把目光都聚集再了他們的身上。
陳忠山淡笑道:“大長老,這次可是你來的最晚?!?br/> 大長老也是抱拳笑道:“家里有些事情罷了,還好還沒過幫主所定的時間?!?br/> 唐霄也是看了一眼陳忠山,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青云宗的幫主,之前根本沒資格見到。
現(xiàn)在看,這陳忠山年紀(jì)約莫五六十歲,眼中鋒銳有光,氣勢內(nèi)斂,修煉了一段魂技的唐霄感知遠(yuǎn)超旁人,能看出陳忠山氣勢內(nèi)斂的同時卻有如同鋼鐵一般渾厚的力量,明顯是個比他強很多的強大武者。
“唐霄拜見幫主,拜見長老和諸位大頭目。”唐霄行了一禮,這些都是必要的。
“不必多禮,既然你是和大長老一起來的,那便坐在大長老邊上的位置吧,掌管一個坊市的幫眾,是有資格坐下的?!标愔疑降?。
“多謝幫主?!碧葡鲈俣刃辛艘欢Y,看來陳忠山也是給了大長老一個面子,之前那個位置估計是青竹坊大頭目的,現(xiàn)在他死了,自然空下來了。
而在這些人之中,只有唐霄是一個人掌管了一個坊市的,而且即將要和天鷹宗開戰(zhàn)的地點里,安貴坊也是主要戰(zhàn)場之一,所以這個位置理應(yīng)他坐。
其他的小頭目都是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唐霄,小頭目就有資格在幫主和長老面前坐下的,唐霄還是頭一個。
不過他們也沒什么可嫉妒的,畢竟唐霄和大長老關(guān)系不淺,而且之前唐霄殺兄上位的事情他們都聽說了,這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他們嫉妒也嫉妒不來。
陳忠山沉聲道:“想必叫你們來此是為了何事你們也清楚了,天鷹宗前日奪走了青竹坊,并且殺了青竹坊的大頭目沈炎,我本想去天鷹宗要回青竹坊,可是天鷹宗卻不答應(yīng)。
他們既然不答應(yīng),那我們也就只有和他們打一場了,我們青云宗在這應(yīng)天府里雖然不強,但也絕不是他天鷹宗可以欺負(fù)的,此戰(zhàn)關(guān)乎著我們青云宗的顏面,決不能失敗。”
在場眾人都是點頭,此次天鷹宗破壞了眾幫派的默認(rèn)規(guī)則,居然奪走了一個坊市,并且把青云宗的大頭目殺了一個,實在是過分,如果青云宗這次不打回來的話,以后也不用在應(yīng)天府混了。
陳忠山繼續(xù)道:“此戰(zhàn)十有八九會發(fā)生在安貴坊,因為天鷹宗越過青竹坊之后就是安貴坊,這一戰(zhàn)天鷹宗的八大頭目估計會出動三人以上,所以我們要做好準(zhǔn)備?!?br/> 大長老點頭道:“幫主說得對,怎么著也得打一場,既然打我們就不能吃虧,他天鷹宗既然敢挑釁我們青云宗,那我們也得讓他們傷筋動骨才行!”
其他人也一致同意,一個脾氣火爆的大頭目更是開口道:“那天鷹宗的人簡直是欺人太甚,這一戰(zhàn)如果不宰了他們幾十個兔崽子,我還真難消心頭之恨?!?br/> 那被殺的大頭目沈炎就是和他關(guān)系交好,他當(dāng)然恨死了天鷹宗。
陳忠山微微點頭,說道:“大家都做好準(zhǔn)備就是了,我會派出十名青云衛(wèi)駐守在安貴坊,十名青云衛(wèi)駐守在長樂坊,確保萬無一失?!?br/> 長樂坊是安貴坊挨著的一個坊市,距離青竹坊也不遠(yuǎn),天鷹宗此次估計就算兩條路可選,一個是安貴坊,一個是長樂坊,所以陳忠山才選擇了兵分兩路的做法。
“這些只是預(yù)防天鷹宗再度偷襲附近坊市,我們此次全面開戰(zhàn),那便直接帶人攻向他們天鷹宗總堂口,就算滅不了他們,也要讓他們天鷹宗傷筋動骨!”陳忠山冷聲說道。
在場眾人都是心中一震,看來陳忠山這次是真的被激怒了,出手都是如此狠辣決斷,要么就不打,要打就直攻堂口,如果天鷹宗防備不及的話,還真有可能被滅了總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