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娜和傅斯年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夜色已經(jīng)浸染了整個城市,墨藍(lán)色的天空中數(shù)不清的璀璨群星眨動著眼睛,微風(fēng)輕輕拂過略有涼意。
緹娜看著傅斯年,俊逸的臉龐上不染一絲倦意,琥珀色的溫和眼眸向上凝視著天空,憑添了幾許孩子氣。
想到他下午才下飛機(jī),本該好好休息,卻陪著自己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勞累到現(xiàn)在,緹娜十分過意不去。剛才在醫(yī)院中,他還竭力地安慰老姚和小于的親人,醫(yī)院的醫(yī)生對病人說話往往打著官腔,不肯將話說完,讓病人家屬提心吊膽。
幸虧傅斯年也替兩個人把脈摸骨,確定兩人沒有大礙,只是翻車時有刮蹭看起來有點慘,而老姚失血過多,一定要好好調(diào)理。
聽著傅斯年的話,兩人的親人才放下心來,老姚妻子才停止了擦眼淚。
緹娜看著他,輕聲說道:“多謝你了,今天你太辛苦了。我們一起吃飯,說說話,你也好好的歇一歇!
傅斯年邊走邊驀地轉(zhuǎn)過頭,眼眸明亮,像突然間將天空中的星星摘下來藏入眸中,輕聲說道:“我不累,倒是你才真正辛苦了,一般女人遇到下午的事情光回神都要回好久,難得你還要做那么多的事情!
緹娜臉色微紅,將話題轉(zhuǎn)開,說道:“看你也的確沒有疲勞之色呢。”
真是慚愧,從傅斯年出現(xiàn)之后,她便沒有主導(dǎo)過什么事情,不過是搭車到醫(yī)院探望病人說說話,傅斯年神色如常,可是她卻感覺出幾分疲憊,不知道這種精力上的差距,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還是普通人和練功者的差別。
傅斯年看著歆恬,秀致的小臉上一絲疲憊,輕聲說道:“是不是累了,你今天下午精神太過緊張了,上車,你閉上眼睛歇歇,我送你回去!
緹娜感激的點點頭,兩個人上車,傅斯年側(cè)顏看到緹娜閉目養(yǎng)神,車內(nèi)柔光勾勒出完美令人心動的側(cè)顏,睫毛如蝶翅一般微微翕動,掩住原本如秋水如晨星的眸子,心中輕輕一動,將車速降低,緩慢平穩(wěn)地行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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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娜向著車?yán)锏母邓鼓険]了揮手,傅斯年拒絕她的邀請上來坐坐,他剛剛回來,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緹娜看著他開車離開,深呼吸一口氣,振作精神走回家里,她不希望將公司里煩心事帶回家中,讓潘朗跟著擔(dān)心。
走到家門,剛剛想要敲門,門從里面拉開,潘朗似笑非笑地站在門邊,琉璃似的眼眸中看不出端倪,輕聲問道:“都到了家門口,怎么不請人家上來坐坐!
緹娜想到必然是這個家伙兒站在陽臺上當(dāng)望姐石,才看到了傅斯年,不過她可是懶得理他,也不去揣度他有沒有復(fù)雜的小心思,將他向旁邊一推,沖進(jìn)屋子,抱怨地叫道:“還有沒有飯,我快要餓死了!
潘朗微微一怔,俊逸的臉上一抹釋然,琉璃似的眸中流動著喜悅,緹娜問完才發(fā)現(xiàn)桌子上擺滿了四道精致的小菜,香氣撲鼻,對此刻饑腸轆轆的她格外有誘惑力。
餐桌上除了四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還有一鍋白滑雞絲粥,緹娜走過去掀開鍋蓋,雞絲粥上面蒸騰出裊裊的香氣。
看到這種隆重的架勢,緹娜吃了一驚,轉(zhuǎn)頭不可置信地問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難道你……”她夸張的大叫,纖手掩住嫣紅的嘴唇,說道:“難道你中了彩票,多少錢!
潘朗眸中現(xiàn)出一抹尷尬,在她眼中,自己就這么勤儉,他攆著緹娜說道:“去洗手!
緹娜點點頭,邊洗手邊興匆匆地說道:“做了這么多好吃的,就提前打電話告訴我嗎,萬一我有事不回來,你是不是要失望生氣。”
即使是一家人也要勤溝通,千萬別想當(dāng)然。
潘朗將碗筷擺好,挑挑眉毛,無奈地說道:“你看看你的手機(jī)!
緹娜連忙拿出手機(jī)查看,原來潘朗打過電話,還不只一個,只是她一直在忙碌,竟然沒有聽見。
她坐到餐桌上,看著滿桌美食食指大動,輕聲問道:“喂,你到底是有什么喜事?”
潘朗頓了一下,琉璃似的眼眸中有一股神秘的興奮,輕聲說道:“喂,有人想用十萬美金買我的攝影作品。”
緹娜正在心急地喝一口雞絲粥,乍然受此刺激,險些一口噴了出來,連忙用嘴掩住,費力將雞絲粥咽下去,不可置信地說道:“你要是敢騙我,或者是開玩笑,你就死定了!
潘朗心情大好,笑吟吟地說道:“怎么枉你平時安之若素,一聽到有錢心全都亂了,狐貍尾巴露出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