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奉上千金不如一叫
緹娜略微頓了一下,明亮的眼睛蒙上一層陰翳,若是沒有搞錯的話,那兩名技術(shù)人員應(yīng)該就是她和駱群航剛下到施工工地上遇到的兩個人,她輕輕垂下頭,壓住心底的難過,旦夕禍福,難以預(yù)料。
她輕聲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想到,地鐵出了這樣的事故,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丁總工。
潘朗將飯盒里的白粥小心盛放出來,輕聲說道:“讓阿姨喂你吃點東西。”
緹娜搖搖頭,明亮的眼睛很是固執(zhí),說道:“我先去看看駱群航?!?br/> 歆恬媽將她肩膀按住,慈愛的臉上滿是關(guān)懷擔心,說道:“駱總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什么時候都可以看,你好幾天沒吃東西,必須吃點東西才能下床?!?br/> 緹娜輕松地一笑,表面是抱怨實際上是甜蜜地說道:“媽,你說的不對歐,誰說我?guī)滋鞗]吃東西,醫(yī)院天天給我打維生素c和葡萄糖,那也是生命養(yǎng)料,我怎么就不能動,睡了這么長時間不管多累都緩過來了。”
“媽”字一出口,緹娜的神經(jīng)也松弛下來,原來叫出口也沒有那么難,也許是迷迷蒙蒙之間,她突然意識到,她是一個新的生命體,她占有著歆恬的身體,就應(yīng)該盡歆恬應(yīng)盡的孝道,歆恬媽渴望什么,她心里其實一直知道。
即使她對歆恬媽再多的恭順,以后賺再多的錢來孝順,那樣做帶來的快樂也敵不過她真心誠意不再逃避地喊她一聲媽,既然如此,她為什么不應(yīng)該帶給她這種快樂。
她快樂地微笑地看著歆恬媽,絕美的小臉煥發(fā)出新生的光彩,明亮耀眼。
歆恬媽頓了一下,一聲媽仿佛擁有魔力的手指一點,將她心中凍結(jié)已久的寒冰和猜忌,清掃而光,她笑著,眼中卻淚光閃閃,說道:“你這個孩子怎么這么皮,這么不聽話。”
緹娜笑著已經(jīng)嘗試著坐起來,感覺到身體條件還能撐住之后,又嘗試著下地。結(jié)果雙腳已經(jīng)躺到麻木沒有知覺,剛一接觸地面鉆心的疼,身不由己向前面栽去,還好潘朗一直微笑著站在那里等她出丑,將她一下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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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群航的病房看上去要比她的豪華舒適的多,桌子上堆滿了高級補品、水果籃和一束束芬芳美麗的鮮花,房間里站著一個甜美可人的小特護,看見緹娜像安裝著兩個假肢一樣被潘朗攙扶到駱群航的病房,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滿了同情。
緹娜心中暗想,誤會啊誤會,這兩條腿不是假腿,只是木頭腿。
潘朗扶著緹娜在駱群航床前坐下,向著小特護笑著說道:“不然我們先出去等一會兒,讓她安靜地探望病人?!?br/> 好帥的小帥哥,小特護臉上微微一紅,轉(zhuǎn)頭向緹娜叮囑道:“我先出去,若是他有什么事情,你趕快按下床頭的召喚鈴,我就會立刻過來?!?br/> 緹娜點點頭,潘朗和她兩個人走出去,緹娜的眼光落在床上躺著的駱群航身上,老天真是厚愛他,雖然身上包的像個木乃伊,那張俊臉卻是沒有一點傷。
駱群航刀削一般完美的俊臉上,此刻有些蒼白,臉上沒有笑容,粉紅的薄唇抿得緊緊的,卷翹的長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排陰影,比平日高高在上的感覺看起來柔軟漂亮了許多。
緹娜靜靜地看著他,想到兩人在地鐵下面一起度過的刻骨銘心的時光,想到他冒著生命危險攀爬到挖掘機上想找一條出路,心中松動起來,駱群航害她自殺身亡,雖然她從來沒想到真的要暗中施展手段報復(fù)他,但是心中是介懷的,不可能不在意,畢竟是自己的一條命。
但是從此刻開始,她決定將那件事徹底忘掉,就算是一命抵一命,誰也不欠誰的了。
想到這里,她嘴角邊漾起一個微笑,抿著嘴笑看他,更加壞心的想到,這個家伙兒也沒什么了不起,她住在醫(yī)院里,至少有歆恬媽和潘朗一起照顧,他只有一個高級特護,親人和工人感覺能一樣嗎。
這樣一想,緹娜心中又充滿優(yōu)越感,笑吟吟地看著駱群航。
“我病成這樣躺在床上,你笑得像剛偷完雞的黃鼠狼,你覺得合適嗎”
一道虛弱但是充滿冷意的聲音從床上的木乃伊嘴里逸出來,長睫毛慢慢地翻動著,緩緩睜開眼睛,深邃且耐人尋味的眼神本來很酷很帥,可惜配上滿頭繃帶和全身木乃伊的裝扮,立刻讓緹娜險些要笑場。
早知道就不拼命護著這個沒良心的家伙了,要不是為了護著她,他也不會一下子被大力撞到那根尖齒上,現(xiàn)在他是超級病號,而她在那里笑吟吟地看熱鬧。
駱群航心中不爽,眼神就更加不善。
為了扳回一城,緹娜想想說道:“駱總,我想起來一件事,你在地鐵下說,你贏緹娜那張訂單是作弊,怎么作弊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