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天心中很是憋屈。
回到深坑之后繼續(xù)發(fā)著牢騷,不悅地說道:“這天理何在?憑什么大家一起吃的烤肉,大姐姐體內(nèi)的蛇毒能夠無視花毒,辰心體內(nèi)的流火能夠自行化解花毒。唯獨我,這么倒霉,被花毒折磨的死去活來,生活不能自理,走路都成問題,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那種疼到骨子里的苦楚比起當初被那個黑衣女修剔下血肉也是不遑多讓,真的是倒霉透頂?!?br/> 蛇右說道:“你就知足吧,因禍得福,這次深陷夢境之中,我們都沒有絲毫的發(fā)覺,現(xiàn)在不明就里就治愈凍傷,不用躺在床上裝僵尸,還真是好運連連,如此的幸運發(fā)生在你的身上難道不好嗎?”
燭天指著朱軍躺著的毛皮,說道:“這也能叫做床?要不是白天用火將地面烤的滾熱,晚上剛開始勉強能夠睡得舒服那么一會兒,恐怕徹夜不眠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要不是我們身體都比較強悍,修為都不弱,不用怕凍死。誰愿意睡在這里?”
蛇右說道:“這事情的根源是什么,難道你已經(jīng)忘記了不成?還說這些話,真不怕大家之間心生隔閡?”
蛇右恢復(fù)往日的安靜,早就坐在一旁打坐練功,恢復(fù)自己的骨骼,完全不理會燭天的抱怨。
燭天平靜下來,想到所有人都是為了幫助自己換取活命的機會,才心甘情愿來到這里,心里反而覺得很不好意思。
看著逐漸進入狀態(tài)的蛇右,逐條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發(fā)誓總有一天一定要像大家對待自己一樣,甘愿為自己的兄弟朋友付出一切。
燭天還在自責和愧疚之中,醒來的辰心,一下子跳了起來,看著能夠活動自如的燭天,靜坐修煉的蛇右,躺在地上的朱軍,狐疑地打量著所有人。
大聲問道:“你們難道沒有什么不適嗎?我都快被噩夢給折磨的生不如死,還以為所有人都被噩夢侵襲,現(xiàn)在看來就我一個人在遭罪,這蒼天還真是不公?!?br/> 燭天說道:“不公嗎?你一個人吃了三個人的食物,那時候怎么沒有覺得不公?現(xiàn)在能夠醒來還不是多虧鳳凰蛋殼在你體內(nèi)形成流火,能夠焚燒體內(nèi)的花毒,這是多大的造化,早知道我也吃上一塊蛋殼,這才是真的不公?!?br/> 辰心摸著腦袋,笑嘻嘻的說道:“主人,你就別生氣了,我也就是看到大家都安然無恙,發(fā)發(fā)牢騷而已。不過,你這身體也好的太快了吧,一覺睡醒就跟沒受傷之前一個樣子,我都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br/> 燭天說道:“不信啊,那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辰心賤賤的走到燭天的身邊,小心控制自己的力量,推了燭天一把。燭天則是順勢往前一帶,辰心就爬在了地上。
辰心站起身來。嬉皮笑臉的說道:“看來主人不但身體恢復(fù)的很好,這功力也是大有長進,不會是夢中有什么奇遇吧?!?br/> 說完就施展已經(jīng)學(xué)會的雙叉戟法對著燭天就施展開來。燭天則是輕描淡寫,憑借身法和步伐巧妙地一一化解,看的遠處的蛇右都不禁唏噓起來,停止打坐,仔細地看著燭天的一招一式,心中很是好奇。
雖說如此,燭天的修為和辰心相比還是差的很遠,想要依靠取巧贏下比試,那幾乎是沒有可能,來來回回三十多招過去,二十幾個回合之后,燭天漸漸體力不支,辰心則是越打越有精神,一招落雁式,直接雙手按在燭天的肩膀之上,一下子將燭天給按倒在地上,緊緊的抱在一起。
燭天一把推開辰心。
“你小子怎么回事,其他人都是越打力氣越小,體力漸漸不支,你倒是反常態(tài),越打力量越大,攻勢越發(fā)的凌厲,是不是體內(nèi)藏了什么怪獸,我要好好的查看一番才行?!?br/> 蛇右走上前來,將兩人扶了起來,替辰心拍打著身上的泥土。
說道:“看來你還的再遭一次罪,否則體內(nèi)的鳳凰蛋殼可能會再次焚燒你的五臟六腑,性命難保?!?br/> 辰心和燭天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蛇右,知道事情一定很棘手。要不然按照蛇右的性格,向來是不到緊要關(guān)頭絕對不會理睬兩人打鬧,還主動上前提醒。
燭天問道:“大姐姐,那要怎么辦?上次是削了他的獨角,也就短短三個月就長得比之前還要粗壯,總不能一直削獨角來釋放他體內(nèi)蛋殼蘊含的神力和鳳凰氣血?!?br/> 蛇右將手指放在辰心的耳后,仔細診斷很久才說道。
“上次能夠明顯的看到,他頭上有鳳凰火線印出來的紅色,現(xiàn)在卻是作用在氣血之上,不斷地催化他的血脈,才會越是消耗越是強大,恐怕就算是削去他的腦袋也是無濟于事?!?br/> 辰心拉住蛇右的胳膊。說道:“大姐姐,你就救救我吧,您難道就忍心看著你這唯一的親弟弟,撒手人寰不管不問嗎?”
蛇右說道:“我曾經(jīng)見有個老頭將這種癥狀稱之為旺血之癥,他的做法是放血。但是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太大的作用。”
要是朱軍醒著的話,他一定知道蛇右口中的老頭就是神農(nóng)。按照古書記載,一定會給出最好的辦法金針過穴,引導(dǎo)氣血在足下,通過放血讓體內(nèi)的流火和旺血流出體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