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怎么做,肖囂心里還一時有些拿不準(zhǔn)。
主要是現(xiàn)在自己對這個世界、對強(qiáng)化路線的了解還是太淺,搞不明白這里面的邏輯,便不太敢去冒險(xiǎn)。
幫這三條萌犬強(qiáng)化,它們的力量會提升到什么程度?
是否可以強(qiáng)化成功的內(nèi)在核心因素又是什么?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現(xiàn)在的肖囂所不理解的,所以,他真覺得自己現(xiàn)在花出去每一個積分,都帶著種天然的賭性。
偏偏,這樣的問題,還不好去問軟軟。
她們這些強(qiáng)化設(shè)計(jì)師明顯對這樣的賭狗路線深惡痛絕,而問楊佳的話也不合適。
自己還欠著人家一百積分呢,卻又跑來拿著一百積分去給三條狗進(jìn)行強(qiáng)化,這事聽著就有點(diǎn)過分。
跟借錢去洗腳有什么分別??!
……
……
到了工作的地方,換上工裝,又開始了一天的賺錢與磨煉。
剛借給了諾諾兩千塊錢,足足是自己的四天工資呢,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還。
不過她不還也沒關(guān)系,自己可以把她家的狗牽過來,這三條拆家惡犬雖然有點(diǎn)憨,但品相可是真純正,能值不少錢呢……
肖囂胡思亂想中,倒是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新的致富之路。
這三條狗這么聽話,自己要不就把它們偷走,賣出去,然后在暗地里命令它們跑回來,再找別的賣家賣出去……
……這雪球滾來滾去,很快就能發(fā)家致富了吧?
抱著這種想法,磨蹭到了中午,吃過午飯之后,肖囂便坐在了二號倉庫的沙發(fā)上吹著空調(diào)。
工長手里拿著臨時貨柜調(diào)度單從他面前走過,斜眼看了過來。
要是看到別人在這里吹空調(diào),估計(jì)直接就罵開了,雖然他不在的時候,空調(diào)也一直開著,但就是看不慣有人跑到這里來蹭冷氣的樣子。
但見是肖囂,那沒事了。
這個干活不要命的小子總算學(xué)會休息了,自己居然有種欣慰的感覺……
“喂,小孩,有個送貨的活,你跟著跑一趟吧!”
倒是黃毛,看不慣肖囂這懶散的樣子,把手里的煙頭一撇,跑了過來跟他說了一聲。
碼頭上也時常有一些送貨到外面的單子,但都是額外給錢,而且大部分進(jìn)了工長的口袋,所以沒人肯干,更愿意呆在這里休息。
這送貨的單子本來輪到了黃毛去跑,他卻跑過來支使肖囂了。
肖囂掃了一眼桌子上工長留下的臨時調(diào)度單,便不說話,默默的跟著出了門,才剛剛跟著把貨搬上了貨車,就看到工長帶著人走了過來。
一看肖囂上了貨車,好奇道:“怎么是你去?”
肖囂道:“黃毛說他腳痛,讓我去替他跑這一單?!?br/> “腳痛?”
工長呵呵冷笑了一聲,也不再問,向剩下的人招手道:“來來來,都跟我走,西倉那邊臨時調(diào)貨了,三個小時就得搬完?!?br/> 所有的裝卸工都吃了一驚,本以為今天下午是清閑的,打打撲克吹吹牛就過去了,誰能想到忽然來了一個臨時調(diào)貨的差事,這可太累了。
黃毛立刻向貨車方向跑:“工長,上午說好了我要出去送貨的……”
“甘霖娘……”
工長一把把他揪了回來:“你剛剛不是說自己腳痛,送不了貨?”
黃毛叫屈:“腳痛更搬不了貨柜啊……”
“甘林娘,搬不了就讓你家王叔過來給老子搬……”
工長揪著他就扔進(jìn)了人群里,罵罵咧咧:“天天就想著偷懶,真當(dāng)老子的羊毛是這么容易薅的?”
“老子好歹也是半個資本家……”
“……”
在一群工人,尤其是黃毛的羨慕眼里,肖囂跟著貨車,一路駛出了碼頭。
送貨到哪里不需要肖囂考慮,他只是跟著過去到了地方,把貨卸下來就可以。
而這一趟跑出來的差事雖然錢沒幾個,但相比起留在碼頭上三個小時處理一批緊急貨物調(diào)度的人來說,卻是輕松的很了。
很快,他們便已經(jīng)到了下城區(qū)的一座商場,貨物卸下,簽了字,活就算搞定了,前后不過一個小時。
時間還早,肖囂便跟貨車機(jī)車和另外一位裝卸工在路邊休息。
大家想法一致,絕對不會在碼頭那個活干完之前回去。
雖然肖囂到碼頭上做事一個目的,就是為了鍛煉自己,但也覺得自己應(yīng)該尊重這份工作。
有機(jī)會摸魚的時候一定要摸魚,這就是對工作最基本的尊重。
街上很熱鬧,對于他們這群每天在碼頭上對著高大冷硬的貨倉和一群老爺們的裝修工人來說,算是可觸不可及的花花世界了,他們看著打扮的精致美好的女孩驕傲的從街上走過,背著挎包的優(yōu)雅女士在咖啡店里消磨一下午的時光,一邊抽煙一邊感嘆著:“媽的那個女人的腿是真的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