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柳媚兒望著正屋里鳩占鵲巢的男人,蹙眉問道:“傅凌風(fēng),你準(zhǔn)備要在我這里待到何時?”
他身上的傷勢早就被她用治愈系異能治好,可這人卻佯裝傷勢未愈,賴在她這里,怎么攆都攆不走。
這賴皮的工夫,饒是柳媚兒都嘆為觀止。
“咳咳咳……,我也想早日康復(fù),可是我這身體不爭氣。”傅凌風(fēng)斜倚在床頭,表情痛苦的回道:“我也消失一段時日了,各大鋪子指不定亂成什么樣子,唉!這可怎么是好?”
神態(tài)俱佳,若是不看他眼底透漏出的狡黠,倒真的能蒙混過關(guān)。
柳媚兒手中端著的托盤朝床旁邊的柜子上一放,冷聲道:“行了,我可沒閑工夫陪你瞎鬧,快吃完這頓飯就回去吧?!?br/> “傷口疼,吃不下?!备盗栾L(fēng)斜睨了一眼旁邊的幾樣小菜,就挪開視線。
“你到底想怎樣?”柳媚兒也來了脾氣,“你也知道你消失的這段時間各大鋪子會亂,那你還不快點回去?”這人不是最重視利益的嗎?怎么現(xiàn)在一反常態(tài),連生意都不顧了。
生意重要,但她更重要。傅凌風(fēng)怨念的看向她,“唉!可憐啊,我這白白替人挨了一刀,不說千恩萬謝,倒是平白得了一記冷言冷語,真是讓好人心寒啊。”
又是這種陰陽怪氣的話,柳媚兒瞥了他一眼,“我可事先提醒你,要是你再不回去,你的那些鋪子可就危險了?!?br/> “什么意思?”她話里有話,傅凌風(fēng)當(dāng)然聽得出來。
自打他人間蒸發(fā),傅家的各大商鋪不僅遭受袁茹蔓的打壓,就是其他見風(fēng)使舵的人也想來分一杯羹,本就是岌岌可危,他要是再在這里住下去,難保商鋪不會遭受巨大的損失。
傅凌風(fēng)眼睛一瞇,略一思索,便知道其中的利害,“我知道了,今日我便會回去看看?!?br/> 終于要走了,柳媚兒松了一口氣。
床旁邊的飯菜冒出一縷縷熱氣,傅凌風(fēng)嫌棄的看了一眼,“這飯菜真難吃?!彼氤缘氖撬H手做的飯菜,可不是隨便一個下人婆子所做。
“難吃你別吃?!边@人三年未見,口味倒是變得刁鉆起來。文婆子的廚藝一向精湛,就是她吃起來也挑不出什么錯來,就他一口一個不好吃。
傅凌風(fēng)笑了,“愛屋及烏,再難吃,我也得咽下去?!彼娜俗龅娘埐耍睦锔也唤o面子。
見他端起碗便吃起來,柳媚兒抬步走出屋子。
半晌,等她再次回來之時,只見屋中已經(jīng)空無一人,她心口一松。
這人總算是走了!
……
醫(yī)館
傅凌云身體稍微一好轉(zhuǎn),便不顧他人的勸阻,執(zhí)意要來醫(yī)館給病人看診。
由于鎮(zhèn)上出現(xiàn)吸食人血肉的怪物,因此整個街道上也沒有見到多少行人,更別提來醫(yī)館的病人。
對于大部分人來說,寧愿被病痛折磨,也不要遭到妖物的迫害。
望著館內(nèi)屈指可數(shù)的病人,傅凌云心中也不知道是該作何感受。
按理說來醫(yī)館的病人減少,說明少有人生病,可是最近鎮(zhèn)上危險重重,他擔(dān)心的是他們寧愿拖著病痛的身軀也不愿意冒險出來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