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晌午,樓閣中的客人們只能干坐著,腹中饑腸轆轆,可主人家竟是沒有準(zhǔn)備半點吃食。作為客人他們也不好主動開口討吃的,更不好直接道別離去。
劉不阿心中生急。本來他都打算好了,隔壁酒坊地方極大,廚房更是不小,人手又充足,喜宴在那邊擺上最是合適不過??蓻]想到會有三郎過來討債這么一處,鬧得現(xiàn)在是進退兩難。
傅凌云依然坐在屋子里,愁眉不展。
一個時辰早已經(jīng)過去,他還是沒有想到好的辦法。難道他真的要搬離這里,拿樓閣抵債?
“云哥哥。”劉念竹身上依然穿著嫁衣,只是頭上卻沒有了鳳冠頭飾。她手中端著茶壺,走進屋,斟了一杯茶,“你也別擔(dān)心,一個時辰已過,三公子也沒有過來催,念竹看他只是和云哥哥賭氣,不是真的來要債?!?br/> 傅凌云聽言,心中一喜,“你是說三郎并非真心與我斷絕關(guān)系?”
“嗯,云哥哥畢竟是三公子的長兄,你們相依為命多年,他不會這么不念舊情?!眲⒛钪駥捨康?。
傅凌云忙點頭,“對,三郎一向刀子嘴豆腐心,他只是氣我罷了。”三郎是一時賭氣,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心情好了起來,他才驚覺竟是把客人都丟在外面,讓義父一個人招呼,忙站起身走了出去。
一樓大堂都坐滿了人,他們有氣無力的交談著,面上雖然掛著笑容,但一看就有多么勉強。
幾個伙計忙碌的在客人之中端茶倒水,也是忙的很。
劉不阿站在門外,還在迎接絡(luò)繹不絕進門的客人。
看著這勢頭,后面還會來不少的客人,現(xiàn)在樓閣人手不夠,連晌午飯都沒有著落,他也不能讓客人都餓著肚子回去。傅凌云眉頭緊皺,后揮手招來一個伙計,“你去隔壁酒坊看看,可否借他們廚房一用?!?br/> 今日面子是丟大了,但能補救多少是多少。三郎既然沒有過來催債,說明心中還是顧念兄弟情義的,讓他借用廚房,他應(yīng)該不會拒絕。
伙計領(lǐng)命前去。
不到一會兒又蔫蔫地回來了。
見此,傅凌云忙問道:“可是三郎不肯?”
“不是的東家,是……是隔壁酒坊的大門關(guān)上了,小的怎么也敲不開?!被镉嫽氐?。
原來如此,聽此,傅凌云心反倒一松,三郎沒有回絕他就好。
將伙計再派過去候著,他剛要回屋,就見門外走進一個俏麗的女子。
“大堂哥?!备邓N薇面容紅潤,嘴角含笑向這邊而來。
傅凌云頜首,招呼著,“薔薇堂妹,你怎么來了?”
“大堂哥喜納良妾,妹妹怎么能不來呢?”傅薔薇揶揄了一聲,轉(zhuǎn)而看向他身后不遠處站著的紅衣女子,眼底一暗。
三年前,她曾對大堂哥動了殺心,在她要除去他時,被一女人阻止,不止導(dǎo)致計劃失敗,反而還被其所擒獲。
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提示,她已經(jīng)知道大堂哥所納的這個小妾就是當(dāng)初劫持她的那個‘彩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