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云杰落進落日崖的那一剎那,林曉曉的絲帕、小辣椒的流蘇手環(huán),離開他,在天空中飛舞。師父那生離死別的眼神還在眼前閃現(xiàn),父母殷切的呼喚卻越來越模糊。所有人,所有溫暖他的人和被他溫暖的人都在他墜落的那一刻,漸行漸遠(yuǎn)。
云杰身體里,那一絲生命之火,在黑暗山壑自由的落體中,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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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打聽消息的海潤兒在天下王城中打聽好一會兒,得知穆修杰還在分教處的消息后,立刻去落日崖和云杰匯合。路過王城一處小吃街時,饞蟲來了。把匯合的事全忘了!撿著好吃的痛快吃一遍,又買了一些給云杰帶上,才蹦跳著出城了。
一路上在樹林間采野花,追小鳥,海潤兒悠閑地趕著路。突然,前方天空,幾道金光閃過。海潤兒仰頭一瞧,立刻認(rèn)出了身穿戰(zhàn)甲的穆修杰他們。
‘穆修杰他們這是去哪兒了?這么急匆匆的。難道...’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讓海潤兒緊張起來。扔掉一切,飛身趕向落日崖。
來到落日崖,慘烈的戰(zhàn)斗痕跡猶在。那碎裂的巨石,滿地的鮮血都在昭示著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海潤兒見到這些后,徹底慌了。連忙蕩開琴音,探尋事情的經(jīng)過。
琴音震蕩開來,音波掃過。一個個灰色的身影在空中,地上浮現(xiàn)。海潤兒逐一看過去,立刻分辨出了所有人。從羅熾被抓,阿瑞納斯重到云杰的身體被穆熙炎四分五裂。海潤兒看得心驚肉跳!
‘師叔被穆修杰抓住了!穆修杰手里那是什么東西?’由于影像表述不清,海潤兒看不清灰色的穆修杰手里是什么東西,竟能讓羅熾逃不脫。
‘小兔寶寶呢?!’海潤兒立刻沿著定格的影像看去。一路看到了落日崖前,云杰的影像從落日崖下,消失了。
‘死了?小兔寶寶死了!’海潤兒看著深不見底的落日崖失神呢喃道。
‘不!不要啊...’愣神許久的海潤兒終于哭出了聲。在這一刻,她終于意識到,那個整天嬉皮笑臉的云杰永遠(yuǎn)的走了!再也沒有人跟她斗嘴,惹她生氣了。
可是,為何心里如此悲傷呢?
海潤兒此刻才發(fā)覺,不愿承認(rèn)的她,已經(jīng)喜歡上小兔寶寶了...喜歡的人卻在愛情萌芽時走了。再沒有比這更可悲的事了...
佇立良久,海潤兒擦干眼淚,站起身。小兔寶寶已經(jīng)死了,不能再讓師叔被穆修杰害死。她立刻趕回仙女島,希望師父有辦法救師叔出來。
當(dāng)海潤兒身影從落日崖消失。那個曾給穆修杰縛神索的神秘人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了!他來到落日崖前,俯身伸手指抹了一指云杰的血跡,放在鼻子上一聞,隨即笑道“哼哼哈哈哈...亞特蘭蒂斯的詛咒,去除了!”
接著,刺目的藍(lán)光一閃,神秘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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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城,朗月奴正在窗前細(xì)心打理著行裝。就要開學(xué)了,她也該走了。將家里的一些重要的事務(wù)交給族中的長輩管理,要比交給海耶斯放心多了。
窗外,一道金光閃過。朗月奴認(rèn)出那是太陽神駒,不由皺起眉頭,心道‘這穆熙炎怎么還不死心?又來了!’。無奈之下,朗月奴放下行囊,轉(zhuǎn)身去了大廳,一身戰(zhàn)甲加身的穆熙炎正背對著她站在那里。
“你還有什么事嗎?”朗月奴問。
穆熙炎猛然轉(zhuǎn)過身,厲聲問道“你說得那人是不是云杰!”
“你說什么?我不明白。”朗月奴一驚,裝作若無其事道。
“我說!你愛的那人是不是云杰!”穆熙炎吼道。
“云杰是誰?我不認(rèn)識?!崩试屡届o道。
“不認(rèn)識?不認(rèn)識能和他在萬疆鬼混了半月有余!不認(rèn)識能和他在牧王府耳鬢廝磨,如膠似漆?”穆熙炎滿臉醋意的挖苦道。
“那又關(guān)你什么事?”朗月奴見穆熙炎都已經(jīng)知道了,也不辯駁皺眉道。
“關(guān)我什么事?哈哈哈哈...”穆熙炎獰笑著拿出云杰衣服包裹的那顆凝血的心臟,道“知道這是誰的嗎?”
朗月奴一見心中一緊。見云杰的衣服,再看那顆心臟,感到不好,急忙上前查看,穆熙炎卻將衣衫藏在身后,道“不是不認(rèn)識嗎?這么緊張干什么?”
“那是誰的心臟!”朗月奴預(yù)感到不好,捂住狂跳的胸口,強自鎮(zhèn)定的問道。
“求我啊?!蹦挛跹滋鹣掳?,奸笑道。
朗月奴撲上去,就要搶過來。穆熙炎順勢一把抱住朗月奴的妖,瘋狂的吻著朗月奴嬌美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