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官至錦衣衛(wèi)指揮使
“等著吧,駱瘸子,待到你頭七之日,小子必然把那些參與謀害過你人的頭顱都砍來,也讓你在路上多幾個伴?!?br/>
駱粥將那婦人的頭顱規(guī)規(guī)整整地擺在棺槨前放,這才仰頭飲下余下半壇美酒,酒水已經寡淡無味,卻讓人甘之如飴。
“還請曹公公轉告陛下……”
“臣必不負所托!”
駱粥放下空落落的酒壇喃喃道。
“來人,沐浴更衣!”
隨即拿起托盤的蟒袍往后院走去,自有數名侍女迎在門前恭候。
先人有言,每逢祭祀等重大之事,需焚香齋戒,沐浴更衣。
于駱粥而言,
殺人自然是頂天的大事。
酉時末,
駱粥沐浴完安靜等著侍女展開那黑金蟒袍,細細看去,那蜀錦緞做底的黑袍上用金線紋有九蟒,蟒生四爪,栩栩如生,甚至能看清蟒爪上細微之處趾間的銳利。
這件御賜的黑金蟒袍乃是齊肩圓領,大襟右衽,蟒袍下端的水腳上有波濤翻滾的水浪,水浪之上又立有山石寶物,俗稱為“江牙海水”。
海水有立水、平水之分,立水指袍服最下擺條狀斜紋所組成的潮浪;平水指在江牙下面鱗狀的海波,海水意即海潮,潮與朝同音。
江牙,又稱江芽,姜芽,即山頭重疊,似姜之芽,除表示吉祥綿續(xù)之外,還寓有國土永固之意。
這件蟒袍的規(guī)格可見一斑。
“呵~”
“若是不殺他個人頭滾滾,倒是愧對陛下的恩寵了……”
身著黑金蟒袍的少年郎緩緩將繡春刀佩于腰間,隨后往書房走去,在里面坐了許久,
等到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本冊子。
翻開冊子,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名,有二三十人之多,這是駱瘸子身前留下的,作為天家的頭號狗腿子自然是有記小賬的習慣的。
朝堂之上與駱家有世仇又或者因公事得罪過的人,都無一遺漏,全都記在上邊,其中大半都是太后扶持的黨羽,只是苦于天子無權,又無鐵證,只能作罷。
說來也是,在朝堂為官之人,做事何等周密,又豈會輕易露出馬腳?
駱粥不知道駱瘸子身死一事冊子上有多少人直接參與,可想來大多都是脫不了干系的,若是要細查排查,只恐等到猴年馬月。
遂,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何況,在那毒婦掌權尚且身居高位之人又有幾個是屁股是干凈的?
至于那些躲在暗處之人,
自己自然也有法子讓他們浮出水面!
至于惠妃娘娘意外病逝有那毒婦參與一案,本就是駱粥扯來的一道遮羞布,同時也是給陛下一個臺階下,畢竟毒殺生母之仇,能讓他心中坦然一些。
不過倒也并非全是駱粥的空口白話,一個不過雙十出頭的妃子如何又惡疾纏身?
若是從頭查起想來也能發(fā)現不少蹊蹺,不過若是真有參與之人,怕也是皇親國戚一類,不過這些都是后話,給那駱瘸子多找?guī)讉€伴,方才是當務之急。
……
“錦衣衛(wèi)同知王如齡何在?”
駱粥收攏冊子推門而出對著長街高呼一聲,圣旨傳來后,宮內的禁軍已經退走,聽到風聲的一眾錦衣衛(wèi)官員早早便守候在了駱府門外。
“下官,在!”
王如齡聞聲慌忙從人群中走出高聲回應道,看著臺階上那身穿蟒袍意氣風發(fā)的少年郎一時間不知如何作想。
要知道昨日他還只是從個四品的鎮(zhèn)撫使,而今確是直接躍過指揮僉事,同知,連升數級成了錦衣親軍的指揮使。
“即刻召集上京城內所有緹騎!”
駱粥下令道。
“大人,查案可要不了這么多人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