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雨,她就像朵蓮花,開滿我全部的視線。我淪陷于你眼角的那顆朱砂,你在我眉間心上點的那筆濃墨,我至今淡不開,抹不掉。
——沈流舒
江、豬過河,大雨滂沱。
聽說琴坊新來了個花魁,長得與我朝之人大不相同,卷發(fā)藍眸,別有一番風味。
“藍眸子?有些意思。”朱啼這些日子在江州待的過于安穩(wěn),琴坊西樓什么的也去了個遍,本就算半個紈绔,實在無所事事,方才聽手下來報這琴坊新來了一批姑娘,還要搞個什么花魁大會,他倒是好奇的緊。
“這天下遲早都是本王的,何況一個小小的花魁?!?br/> 一位身姿窈窕的美嬌娘替他披上千金裘,“王爺,天涼?!?br/> 朱啼抓住細嫩的纖手,一番,臊的嬌娘一張大紅臉,低頭抽出手作勢小跑幾步。
美目留情,三步一回首,勾的他又是心癢癢。
好你一個小妖精,回來在收拾你。
“來人,備馬。”
沈府
“大人,今日天冷,添些衣物吧,免得著涼?!鳖櫞竽锿现橎堑纳碜?,手上是一件絨襖。
沈流舒接過絨襖,“謝謝大娘。”
“黑云起了煙,雹子在當天。”
“這么大的雨怎么會下雹子?”這顧大娘當真有趣。
其實她的年紀不算大,但是這不幸的遭遇卻是讓她生起了銀發(fā),說話也算老氣橫秋,“老身在這江州活了幾十年,錯不了。”
沈流舒并未反駁,大娘也知道他不信,替他溫了一壺茶,去了別處。
“沈大人,又見面了?!眮砣藵M面春風,便是這寒冬也叫他暖了三分。
此人看著有些眼熟,但一時半會兒卻未曾記起。
“沈司當真是貴人多忘事,那日西樓你我有過一面之緣,段某曾說過還會相見?!?br/> “段捕頭?”沈流舒不敢確認。
段無悵點了了點頭,他是個自來熟的人,從一旁挪過一張木凳與沈流舒并排,一屁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