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意思?”王允心中咯噔一下,心中已然是有些一個猜想。
“王司徒不用猜了,您要的那五成可都是西涼軍的軍費!”
李傕此時便是白了王允一眼無奈道。
此話一出,就好似一道驚雷打在了王允的天靈蓋上,讓這在官場浸淫了三十載的大員愣了半晌。
西涼軍強取豪奪,那可是出了名的,在洛陽城里有膽子跟西涼軍搶軍費的,只怕如今就王允這獨一家了。
“可……可是,這販鹽的事情不是袁秀發(fā)起的嗎?”王允著實沒有料到,區(qū)區(qū)一個袁家逆子竟然可以承擔(dān)起替西涼軍籌集軍費的任務(wù)。
“王司徒,有些事情不該問的就不要多問?!惫岣闪艘煌刖?,便是笑著提醒道。
一說起西涼軍的事情,王允已然像是一支泄了氣的皮球,再無當(dāng)初那般的氣勢。
所謂斷人財路等于殺人父母,王允此時若是有膽子斷了西涼軍的財路,那何止是殺了董卓的父母,簡直就像是殺了董卓全家。
就算借給王允十個膽子,他敢堂而皇之的干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這種事情,明明丞相一言便可解決,為何還需要來老夫?”
王允實在想不通,董卓身為當(dāng)朝丞相,明明可以直接發(fā)話授予袁秀販鹽的資格,可為何要兜轉(zhuǎn)這么一大圈子,找到自己代勞。
面對這個問題,郭汜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那王司徒手下為何會有一個叫孫守財?shù)纳倘四???br/> 郭汜這般一提點,王允便是恍然大悟。
既然當(dāng)下自己這是在跟西涼軍奪食,王允已然沒有了任何討價還價的勇氣。
便是苦笑著同李傕郭汜二人說道:“兩位大人所托付的事情,老夫待會就去辦,至于這一成的利潤老夫也不要了。”
“這可不成,這一成你還是得拿著?!崩顐啻蠓降臄[了擺手。
“這可如何使得。”王允連忙擺手推脫,他娘的跟西涼軍搶食,這不是嫌自己命長嗎?
然而郭汜卻堅持道:“這一成王司徒你一定得拿著,權(quán)當(dāng)是辛苦費了?!?br/> “事情已經(jīng)商定,老夫這就去大司農(nóng)那委托此事,不日就可將販鹽的授權(quán)交到袁秀手里?!?br/> 王允說罷,隨即起身請辭,像這種鬼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多留。
“王司徒留步?!笨赏踉蔬@剛一起身,卻又是被李傕給叫住了。
聽著李傕那略帶笑意的語氣,王允自覺接下來定不會有好事情發(fā)生。
果然只見李傕笑著一指那案上的酒杯:“王司徒這般著急做什么?”
“將這馬奶酒飲了再走也不遲啊。”
看著那杯中乳白色的液體,王允隱隱間又覺腹中開始翻江倒海。
“最近身體抱恙,著實不能飲酒啊?!蓖踉拭嫔鸽y,隨即用身體不好來推脫。
“怎么?一杯酒喝下肚子,就會害死王司徒?”李傕頓時臉色一變:“王司徒這可太不給面子了?!庇谰脄b免n費看#小說0g
在李傕的注視下,王允只能強行的拿起了杯子,狠狠的將杯中的酒水朝喉嚨一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