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看袁秀這一身平常打扮,料定他只是個毫無才學(xué)的小家公子,就想讓他上臺念詩,以做羞辱。
雖然袁秀腹中藏著千古而來多少的名家詩句,隨便念上一首都能讓王定跪著爬出去。
可袁秀信奉的是低調(diào)茍命,只是為了出個風(fēng)頭,就徒增掉腦袋的風(fēng)險,這種虧本買賣袁秀自然不愿意去做。
于是連忙擺手推脫道:“不可,不可,我就一文盲哪里做的來什么詩句啊!
可袁秀越是推脫,王定覺越絕對袁秀胸?zé)o點墨,越想讓他上臺出丑。
“這位公子,今日這里在場的,可都是司隸各地有頭有臉的大家才子。”
“甚至就連蔡祭酒家的千金都前來觀詩,您這般推脫,且不是傷了諸位的雅興?”
眼看袁秀難以說動,王定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搬出了臺下眾人的身份,想借此向袁秀施壓。
“這……”
袁秀一時露出了為難的表情,相比那些膏粱子弟,袁秀更在意的還是蔡小姐的感受。
畢竟傳說中的才女此刻就在站自己眼前,如果不去揭開女人的面紗真切的瞧上一眼,那真是白白穿越了這一遭。
一時間袁秀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一方面為了茍命,自然得保持低調(diào)。
可另一方面,那帶著面紗的蔡文姬,就好似立于雪山之巔的仙女般脫俗出塵卻又虛無縹緲,無時無刻的不撩撥著袁秀的好奇心。
一番天人交戰(zhàn)下來,最終還是好奇心占得了上峰,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啊。
袁秀一咬牙,拼了!
“讓我作詩倒也可以,不過容我提上一個小小的要求!
下定決心后,袁秀一改臉上為難的神色,忽然露出了一副奸商的嘴臉。
“公子你盡管說,能滿足的王某定會滿足你。”
王定見袁秀有松口的跡象,不經(jīng)大喜。
“可否讓蔡小姐揭開面紗,容我一瞻儀貌?”
“放肆!”
“無恥!”
“你好大的膽子!”
一時間臺下罵聲四起,王定站于臺前更是面色劇變,氣得臉色扭曲額角青筋暴起。
一直淡然不語的蔡文姬,也在此時微微蹙起了眉頭。
東漢之時,禮法要求嚴(yán)苛,對女子儀容更是保守?zé)o比,袁秀此舉乃是對禮法之僭越,對蔡文姬的羞辱。
蔡文姬乃是洛陽一帶有名的才女,在場才子文人皆是其擁躉。v首pk發(fā)y0q:
見袁秀如此放肆,若不是礙于袁秀身邊的徐晃身材魁梧長相粗狂,眾人恨不得立刻將袁秀生吞活剝。
“不就是看個臉嘛,又不是殺了你們?nèi)遥劣谶@么生氣嘛。”
袁秀暗自嘀咕了一聲,心中那叫一個委屈啊。
要不是這女人出門還戴著面紗,老子早瞧一眼就走了,誰有閑心跟你們酸文咬字。
“倒也不是不可!
喧鬧間,一直沉默的大才女忽然輕啟朱唇,淡然說道。
蔡文姬轉(zhuǎn)過身來,面紗外的眸子輕輕落在了袁秀的身上,清澈似水的目光里帶著一絲慍色與才人的清高。
“若這位公子的詩句真能打動小女子,這面紗自然可解!
顯然袁秀的話,在蔡文姬聽來就像是一種挑戰(zhàn)。
而她天賜博慧自幼習(xí)文,對自己的才學(xué)更是無比自信,自然不懼袁秀的挑戰(zhàn)。
“一言為定!”
見蔡文姬主動應(yīng)承,袁秀大喜,毫不猶豫就走上了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