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包在愚弟身上了。”
士孫萌拍了拍王定的肩膀,一臉自信的帶兵走到了臺上。
“將此人帶回去,細細審問。”
見著袁秀,士孫萌也不多言,直接向屬下下令就打算要將袁秀押走。
“士孫兄長,您這是做什么?”
蔡文姬同士孫萌也算是有過幾面之緣,眼見士孫萌不明分手就要帶走袁秀,當即便上前阻攔。
“此事與蔡小姐無關,還請蔡小姐莫要阻攔!
士孫萌沖著蔡文姬作揖行禮,語氣上顯得極為客氣。
“先生今日因我而受傷,此事怎會與我無關呢?”
蔡文姬看了眼袁秀血淋淋的傷口,心疼的眉頭一皺,對士孫萌的態(tài)度顯得極其強硬。
“蔡小姐,在下可是在執(zhí)行公務,您這般蠻橫無理,就算是蔡祭酒親自到場也說不過去吧?”
士孫萌的語氣驟然一冷。
鑒于蔡文姬的家事,以及王定同她的關系,士孫萌這才得賣上幾分的薄面。
可這并不代表他會怕了蔡文姬這一介女流,更不可能只因為蔡文姬的幾句話,而放過袁秀來得罪自己世交的發(fā)小。
“此人在牡丹園中行兇,且身份不明,處于對洛陽城內外安防的考慮!
“必須將其帶回,仔細審查!”
眼看士孫萌顛倒黑白,蔡文姬對著士孫萌痛斥。
“當眾行兇者是王定!你莫非認不出這柄玉劍的主人?”
蔡文姬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士孫萌,似乎是不相信有人能如此黑白不分。
“就算你認不得這玉劍,可在場之人皆可為這位公子作證。”
蔡文姬此話一出,便將目光投向了臺下的眾人。
卻不料平日里高喊著仁義道德的才子文士,此刻皆避著蔡文姬的目光,縮著頭不敢說話。
袁秀看著眼前這幅荒誕的場景,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容。
滿堂文士,卻只有一弱女子敢出言斷是非伸張正義。
連讀書人都只會趨炎附勢,結黨營私。
看來這大漢的滅亡不是沒有道理啊。
“傷人者可逍遙法外,卻將被傷者定成兇犯,你們這些人食君俸,拿民祿,就是這般履行公差的?”
蔡文姬一指地上那染血的佩劍,氣極之下更是委屈的紅了眼眶。
“蔡小姐,此事還有隱情,恕在下不能多言!
“如果這人真的無罪,待會去審問完了,自會給他一個清白!
面對蔡文姬含淚的質問,士孫萌冷冷一笑,極為熟稔的講出了一套輕巧的說辭進行推脫。
在士孫萌看來,只要能將袁秀帶回監(jiān)牢用上幾個大刑,到時候無論什么罪名他都得跪著應下來。
而這種套路,他與發(fā)小屢試不爽,暗中已經(jīng)不知處理掉了多少個不順眼的人。
“無恥……”蔡文姬目中含淚,剛欲張口叱罵,卻被袁秀的一聲冷笑打斷。
“還我清白?”袁秀緩緩朝前邁出一步,又一次將蔡文姬護在了身后。
“只怕在牢獄里是死無對證吧。”
袁秀嘴角揚著一抹冷笑,那目光好似一柄凌冽的匕首,瞬間便鑿穿了士孫萌的心思。
“先生……我來攔住他們,你快與仆人一起逃走吧。”
蔡文姬輕輕一拉袁秀的衣角輕聲道。
見著原本那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煙火的佳人,此時竟因為自己而心急火燎,袁秀心中頓時一暖,好似一處最柔弱的地方被羽毛輕輕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