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帆舞了一下拐杖,再次蹲在地上,凝立不動,并不追擊。
“休走!”皇甫一秋不干了,還要去追擊燕云柳。
“一秋,窮寇莫追!”楊千帆急忙叫道。
林二蛋當(dāng)然不可能去追藍(lán)魅,他站在原地,伸手摸了一下右肩上被飛梭擦傷之處,放到鼻端聞了聞。
藍(lán)魅三人,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皇甫一秋大叫:“燕家的混蛋聽著,我們皇甫家饒不了你們!”
林二蛋低聲說:“南疆奇毒!”
“咦?你小子還挺識貨?”楊千帆艱難地走了回來,“我被藍(lán)魅的赤練右衛(wèi)給傷了,身中巨毒,需要休養(yǎng)。小秋,你們走吧。”
“外公,你中毒了?有沒有辦法解毒?”皇甫一秋頓時驚慌起來。
“赤練妖女的南疆奇毒,本就無法可解。我需要用功力,慢慢地排出?!睏钋Х哪樕覕?,明顯地精神萎靡了不少。
林二蛋說:“最快的辦法,是去找藍(lán)魅要解藥?!?br/> 楊千帆繼續(xù)搖頭:“解藥?年輕人,你是不知道藍(lán)魅其人吧?這個赤練妖女,渾身是毒不說,最重要的是,她使用的毒,壓根就沒有解藥。她自己也沒有配制解藥?!?br/> 林二蛋皺眉道:“難道她不怕自身中毒?”
楊千帆嘆了口氣:“她自幼便服食南疆各種奇毒,對這些毒素完全免疫,自身不會中毒?!?br/> “臥槽,這個毒婆娘,太特么心狠手辣了!”林二蛋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肩。
楊千帆說:“小子,你趕緊下山,準(zhǔn)備后事吧?我中了藍(lán)魅的毒,自顧不暇,只能任你自生自滅了。”
皇甫一秋大驚:“什么?外公,你是說,林二蛋也中了赤練妖女藍(lán)魅的南疆奇毒?”
楊千帆一捋胡須:“我看得很清楚,他被赤練妖女的赤練飛梭給擦傷了?!?br/> 皇甫一秋揪心地說:“那,豈不是說,林二蛋要死了?”
楊千帆擺了擺手,沒有回答。
片刻后忽然醒悟了過來:“小秋,你擔(dān)心他?難道就不擔(dān)心外公?”
皇甫一秋說:“外公,你不是說,能用自己的武功排出巨毒嘛。人家當(dāng)然只是擔(dān)心林二蛋了?!?br/> “唉,女生外向??!”楊千帆嘆了口氣。
林二蛋笑著說:“楊老頭,你舊傷未愈,現(xiàn)在還能自己排毒?”
楊千帆驚奇地看著林二蛋:“舊傷?未愈?你怎么知道?”
繼而他看向皇甫一秋:“是你告訴他的?”語氣之中,頗為不快。
皇甫一秋說:“你受傷的事,我壓根就不清楚,怎么告訴他?對了,外公,你到底有什么舊傷???”
“哼!”楊千帆戒備地看了林二蛋一眼,沒有回答。
林二蛋篤定地說:“大概八年前,楊老頭中了江湖上的一種毒掌,應(yīng)該是五毒掌。楊老頭覺得自身功力深厚,以為可以憑功力解毒。但是,多年以來,他只能將毒素逼在了小腹下的奇經(jīng)八脈之中,卻無法排出。五臟的功能,也沒有完全恢復(fù)?!?br/> 聽到林二蛋這么說,楊千帆的眼神,越來越震驚:“你……竟然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是誰?”
他甚至握緊了自己的拐杖,準(zhǔn)備林二蛋回答得稍有不對,就兵戈相向!